顯然,虎芒是明白了楊晨東的意思,一個人走了出來。大筆趣 m.dabiqu.com
這一會的工夫,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下,虎芒來到了楊晨東的身邊,用着大家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着,「少爺,純子小姐生病了,大夫正在對其醫治。」
「怎麼會那麼巧?」不等楊晨東說些什麼,一旁聽到的汝住已然一臉不信的站了起來,看那樣子,就差伸手去指責楊晨東在撒謊了。
「什麼叫那麼巧?生病就是生病了?難不成這也要做假嗎?」對付一個太監而已,雖然此人在太監集團中身份地位不低,但隨着楊晨東適時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之後,已然少有人可以放在他的眼中。所以,對付汝住,根本不需要他說些什麼,一旁的虎芒就把話接了下來,還一臉不高興的反問着。
虎芒經常出現在楊晨東的身邊,但凡是了解忠膽公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這個家奴。眼見一個家奴竟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汝住感覺到了巨大的羞侮,「你算是什麼東西?以你的身份也敢和我這般說話不成?」
「他是什麼身份?我的兄弟?倒是你,連一個正常人都不算,誰又讓你在這裏耀武揚威的呢?」原本臉色如常,目光平和的楊晨東,忽然抬起了頭,雙眼緊緊的盯着汝住,一幅質問的口氣。
明朝的太監身份之高,怕是少有其它的朝代能與其相比的,甚至在某段時期時,太監集團的實力僅次於皇上,相較於眾臣都高上許多。這也使得有些人驕蠻慣了,自覺高人一等。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指出他們最大的弱點,即是身體的不完整性,汝住的臉色豈能好看。「忠膽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蔑視本公公不成?」
「行了,那套大話說給別人聽聽尚可,就莫要在本國公面吹噓了。」看着汝住如斗紅了眼的公雞一般,楊晨東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便不在搭理着,而是看向胡長寧說道:「岳丈大人,純子小姐生病了,自然是無法出來見客的。且此人不過就是日本國的普通商人而已,所謂的什麼公主身份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看這根本就是那青木由貴死前的攀咬,是為了讓我們內部不和,莫要中了他的奸講才是,此事不如就這樣吧。」
看似非常隨意的說着,但其實已經將事情定了音。那就是楊晨東不相信純子是什麼日本國的公主,其它人不管你信是不信,也應當成不信來看待就是。
「好,即然忠膽公這般說了,老夫自然是相信的。」胡長寧當然知道胳膊肘向哪裏拐了。這一次親來便已經是給了石亨面子,至於事情能不能成,那就是不他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胡長寧起了身,一幅要離開的樣子。看着一旁的汝住是牙根直痒痒,這分明就是楊晨東和胡長寧在沆瀣一氣,他只能將目光放在了石亨身上說道:「武清侯,你看這」
「罷了,即然有忠膽公做保,那本侯自然是相信的,這一次多有打擾了。」石亨倒是一個聰明人,明知事情不可為後馬上便退讓了。一個是大明鼎鼎,如日中天的忠膽公,一位是侍奉了幾朝皇帝的禮部尚書長子,哪一個能是他輕易可以動的了呢?現在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備兵支援天津衛。只要這一仗打贏了,將會奠定自己在軍隊中的地位與實力,那個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就具備了一些與楊晨東扳腕子的實力,而現在還是退讓一次又如何呢?
更何況,如果這位純子小姐真是日本國的公主,那任由放在楊晨東的身邊也是一件好事,當會是一個炮筒早晚會炸的。
石亨有自己的小心思,便也順着說了話,汝住就知道想在討什麼便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是今天即然在這裏碰了壁,這個委屈他記在了心底,終有一天,他一定會還回來的,到時候他要讓楊晨東知道,自己這樣的閹人是不能得罪的。
眾人離開了,原本是想要帶走純子的,可因為楊晨東耍了一個無賴,竟然連人都沒有見到。看似是雷聲大雨點小一般。可事實並非是如此,石亨走時說的那句話,其實就是六少爺挖坑。
一句有忠膽公做保,已然套勞了楊晨東與純子間的關係。如果說此人真是日本公主的話,那有什麼樣的後果都將由他來去承擔了。
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實際上卻是暗藏刀鋒。倘若是換成了旁人的話,此時此刻自然是應該擔心的,但放在楊晨東的眼中,這根本不算是什麼事。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