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符老漢夾着煙斗就溜到陳飛木屋處。
他立在門外,臉色不斷變幻,最後吐了一口唾沫,嘴角處發出一連串嘿嘿嘿的尷尬笑聲,輕輕推了推木屋的門。
吱呀一聲。
門開了,而屋內空無一人,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床頭。
「人呢?」
符老漢跺了跺腳,呆在原處喃喃自語片刻,又操起煙斗呼哧呼哧吸了幾口,才意猶未盡的轉身向海邊走去。
圖雅是檳榔島姑娘中還算嬌嫩的一朵鮮花,問題是陳飛和她呆了一晚,啥都沒幹。
這事擱你身上,你敢信?
別問符老漢為嘛知道,他剛從圖雅那邊過來。
那姑娘一改昨日奔放熱情的作風,滿臉難為情的對着符老漢傾訴,抽抽泣泣的說完昨晚的遭遇。
「看來,這倆年輕人志不在此,難辦咯!」
符老漢額頭隨即皺成了一個川字,心中琢磨着如何說服這兩位落難的水手留在檳榔島,最好是在這裏紮下根來。
娶個妹子,留下後代。
白日裏外出打魚,回家後在木屋中繼續深耕細作,為檳郎島的發展開枝散葉,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為什麼?
還不是檳郎島的壯丁太少,確切的說,從3年前島上壯丁連人帶船一起葬身於大海中的暴風雨後,島上的日子就難過了。
這會還處於二戰時期,不少國家都在打仗,戰亂頻發,到處都是逃兵和強盜,那些靠水吃水,在水中討生活的貿易公司,白日裏打着幌子和人做生意,晚上脫了一層皮就成了四處搶劫的海盜。
水手們看到糧食和錢財就搶,遇人阻攔就殺。
男丁們或死於大海,或死於械鬥,或死於搶劫與被搶劫的途中,沒有一個月是安生的。
留下的全是小寡婦和未嫁的小姑娘,還有哪些倖免於戰亂和搶劫中的老頭和老太。
馬來西亞國內也是矛盾頻發,大城市還好點,有地方武裝維持治安,而邊緣的一些州完全是大家族和政府共同治理。
檳郎島地處西北方的一處小疙瘩,這兒充滿着原始的生活方式,一句話概括,就是人多力量大,哪家小島壯丁多,佔領的海域就多,捕上來的魚就多,從而養活的人口就多。
島上需要壯丁來守衛,需要壯丁來出海捕魚,需要男丁來開枝散葉,總之,檳郎島很缺男人,尤其缺16歲到45歲間的男人。
這就是昨晚陳飛和德加被姑娘們哄搶的原因了。
小島就這麼大,沒有船隻陳飛也走不遠,符老漢邊走邊思索,想着如何勸解這倆年輕人留下來。
以救命之恩來要挾?
太過於無情,也不夠厚道,就怕激起年輕人的逆反心理。
送姑娘和溫柔鄉?
昨晚剛試過,搞定了一位,對另一位效果不算好。
還能咋辦?
「不行,一定要把這兩人留下來。」
不然我們檳榔島一輩子都是附近那些海盜水手的歡樂場,屬於打完炮就跑,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後方開放型妓院,每次留下的只有一地雞毛。
年輕人都沒有了,等以後我們這群老傢伙不能動彈了,小娃子們還未長大成年,咋生活?
符老漢兜兜轉轉,終於在海邊的一處椰子樹下見到了陳飛。
後者倚靠在樹幹上,面朝大海,雙手抱在一起,充滿了憂鬱。
至從獲知周遵峰心愿後,系統從此就沒有動靜,按照它的一貫做法,除了獲得自由外,還要彌補上遺憾。
可周遵峰的遺憾不就是把好朋友德加一起救出來嗎?
德加這貨最近久旱逢甘霖,一下子多了兩房姨太太,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要
第八十三章 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