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去半個多小時,斷斷續續往水桶里倒了三瓶黃酒,裏面的紫鱗蝦王才終於老實下來,不再折騰。『『,
李牧試着用筷子戳了戳,仍然沒有一點反應。
看來是已經醉過去了。
這下李牧放心了,不過這酒味略有點重啊。
李牧把水桶,不,是酒桶中的紫鱗蝦王拿出來,放在水槽中,用清水清洗,尤其是關節處,據大廚說一定要洗乾淨,不然吃了可能會肚子疼。
「這個魚鈎咬得還挺深啊。」李牧當然也看到了蝦嘴中的魚線,輕輕拉了拉,竟然沒把魚鈎拉出來。
乘着紫鱗蝦王酒醉,李牧也不管三七二十幾,雙手一使勁就把魚鈎給拉了出來,還帶着一點紫鱗蝦王嘴邊的殼,也幸好是它醉過去了,不然光這麼一下就非得把李牧的手給鉗出血不可。
花了十幾分鐘總算是把這蝦王給洗乾淨了,它身上的酒味也被清水洗淡了不少。
接着李牧把紫鱗蝦王放在砧板上,拿着菜刀把它身上那些沒用的亂七八糟的殼,比如尾巴上那拖着的一大塊殼給切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
「這麼大隻紫鱗蝦,香辣紫蝦肯定是做不成了,蒸的話,不太合適吧,這都喝了這麼多酒,蒸出來那味道還得了?」
李牧想了想,決定還是按照海王樓大廚說的其中一種方式做這紫鱗蝦王。
不過這樣的話,還得山上去掉一些紫鱗蝦下來。
於是李牧把水桶洗乾淨,又倒進一瓶黃酒。將蝦王放進去,再倒點水。他自己則去旁邊的儲藏室,找出根新的魚線。接到魚竿上,再拿着一木盆就上山去垂釣了。
饅頭它們垂頭喪氣的跟在李牧屁股後面,好一副哀怨的模樣。
回到水潭邊,坐在靠近竹林的躺椅上,李牧愜意的再次垂釣起來,可能這次水潭中沒有蝦王了,所以紫鱗蝦紛紛咬起魚鈎,一小時剛過去點,就足足有小半個木盆的紫鱗蝦了。
饅頭趴在地上。把腦袋磕在木盆邊緣,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木盆里的紫鱗蝦,嘴角一絲晶瑩的口水正緩緩往下滴落。
「髒不髒啊你。」李牧回頭看到這一幕,馬上揪着饅頭的耳朵,把它腦袋從木盆上拎起來。
「嗚嗚。」饅頭委屈的嗚鳴兩聲,似乎在說累了一天,餓壞了都,連望蝦止餓都不讓啊。
其餘幾隻狗也大抵是這個狀態,吃貨本色畢露。
又釣了會。看看木盆里的紫鱗蝦差不多了,李牧才收竿走人。
回到山下小屋,李牧看了看水桶,裏面的蝦王醉的死死的。沒有甦醒的跡象,恩,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李牧打開電磁爐。從水桶中把蝦王取出來,放進鍋中水煮。
而木盆的紫鱗蝦。李牧把它們洗乾淨了,大半的紫鱗蝦就直接做了他最拿手的香辣紫蝦。只是這一次,這湯水就做得比平時要多許多了。
把這近乎紅色的香辣湯水,單獨盛放在一個碗中,其餘的紫鱗蝦,李牧盛了點出來分給饅頭幾個吃。其中五條多分了兩隻,誰讓它每天都守門這麼辛苦。
水煮的紫鱗蝦王沒有那麼快就好,李牧又等了十幾分鐘,鍋中的水才沸騰,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和着淡雅的蝦味從鍋中傳出,怎麼說呢,有點不倫不類吧,第一次做這種菜,李牧也有些忐忑,生怕把這蝦王給做廢了。
確認蝦王被煮熟了,李牧連把它給拿到一大平碗上,用刀撬開它的背殼,露出的竟是淡紫色的蝦肉,李牧漬漬稱奇的同時就要把那碗紅色的香辣湯水倒進去。
「好像有些涼了。」李牧握着盛放着湯水的碗的手一頓,猶豫了下,便又倒進鍋中煮沸,然後才倒進那蝦王的身上。
於是那香味便變成了香、辣、酒味,聞起來感覺還不錯。
李牧拿起筷子吃了口,怎麼說呢,味道只能算一般吧,跟他的香辣紫蝦是肯定沒法比的,不過肉質卻更加滑膩,而當那淡紫色的蝦肉剛一下肚,就有一股冰涼的寒意從胃中迅速流竄全身,這一過程中,李牧是被凍得連呼吸都停頓了。
好在只過了十幾秒,那股冰涼的氣流才消失無蹤。
「呼呼。」李牧大口喘着氣,平復下內心的激動與惶恐。
這種感覺其實早在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