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路邊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眼中一片幽深,可偏偏面上帶着甜笑,更透着一股詭秘的感覺,遠遠看去,竟有種令人心悸的感覺。筆神閣 bishenge.com
白墨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只是不置一詞。
何米佳嗤笑了一聲,「要不是他還有點用處……」
她只是說了半句,但這樣的停頓越發引人遐想,更何況,她說話的時候眼中泛着戾氣,恐怕她對顧啟元早就忍耐不下去了。
何米佳坐上了車,語氣沒有半分起伏:「你去安排好,把他要的資料送到他手裏去。」
何米佳口中的「他」指的當然就是自作聰明去找證據的顧啟元了。
何米佳當然不會擔心他,只是怕顧啟元找證據的動作讓顧墨軒發現,這次埋下的伏筆恐怕會因此功虧一簣。
白墨面無表情地應了。
何米佳轉過頭看着白墨,眼中掠過了一道厭惡之色,比起顧墨軒來,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半點可入眼之處。
她哂笑了一聲,轉開頭閉眼靠在椅背上小憩。
白墨的眼中情緒稍微有些波動,但最後,所有的情緒都沉寂了下來,再沒有半分的波瀾!
……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蘇輓歌自然是神清氣爽地打開房門出來,而後,跟蘇輕歌在樓梯口撞見。
蘇輓歌本來還有些惱火,只是目光落在他綁了幾圈的右手上,直接愣住了。
「哥?你的手怎麼了?」
蘇輕歌淡淡地撇了一眼,嘴角輕扯,「不小心碰到了!」
「不小心碰到了?」
蘇輓歌只覺得不解,哪有人不小心還能碰到手的?
「嚴重嗎?」
看着手都綁大了一圈,看着有點嚴重啊!
蘇輓歌將他的手拉了起來,綁的有些隨意,甚至是血色隱隱透了出來。
蘇輕歌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眸清亮:「不生我氣了?」
蘇輓歌一怔,剛剛看到他時的生氣打岔之後,再聚集好像有點困難。
蘇輓歌撇了下嘴,「你別惹我,我就不會生氣!」
蘇輕歌有些無奈,只是淺淺地彎了下嘴角,卻沒有答應。
「怎麼站在樓梯口不動?」溫兆謙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了過來。
蘇輓歌轉身朝他看去,看着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笑眯眯地調侃了他一句:「昨晚幹什麼了?怎麼現在還沒睡醒的樣子。」
溫兆謙白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往樓下走去。
蘇輓歌嘴角勾了勾,收回了視線,朝蘇輕歌望去,「等會去醫院裏檢查一下吧!」
蘇輕歌的眉間下意識地蹙起,顯然是有些排斥去醫院。
蘇輓歌皺了皺眉頭,「等會我送你去醫院!」
蘇輕歌凝神盯着蘇輓歌看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蘇輓歌鬆了口氣,才拉着他下樓,迅速地吃好早飯,帶着人直接出門往醫院趕去。
溫兆謙稍微落後了一些,臨出門時,他的目光落在了門上嶄新發亮的玻璃上,「換過了?」
傭人走上前,神色有些奇怪地將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如數說給了他聽。
「蘇輕歌砸門?」溫兆謙的神色有些微妙,想到蘇輕歌受傷的手,心中奇怪的感覺越發佔了上風,「他莫不是瘋了吧?」
一瞬間,韓景深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顧墨軒提及蘇輕歌時的沉默等等畫面都浮現在眼前,他好像是快勘破了某種東西,只是最終也沒能想通。
大概是當局者迷,溫兆謙的視線從玻璃門上移開,聳了聳肩膀,自言自語了一句:「蘇輕歌這麼看不上墨軒?看來以後還有的是熱鬧看!」
感嘆了一句之後,溫兆謙才徑直出了門……
蘇輓歌站在診室里,醫院眉頭緊蹙地給蘇輕歌處理傷口。
一些玻璃渣子陷在手背里,蘇輓歌看着醫生挑,自己都覺得疼,可是蘇輕歌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不是說就碰了一下?碰一下能碰成這樣?你不是直接用手去砸玻璃了吧?」
蘇輕歌的眉眼一動,朝她看了過去。
他的黑眸幽深,似乎是蟄伏着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