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詩人道:「待我們走近了一瞧,那等在林子外的卻是個漢子,壯碩無比,那胳膊,嘖、嘖、嘖,比我的大腿還粗。★精~彩`東'方』文'學df99.c○m手打★(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6)大漢一臉虬髯,但細瞧之下,發現他最多也不過三十幾許年歲。」
「大漢見了我們,點了下頭,他看了我一眼,對那老頭兒道:『怎的帶了個人來?』那老頭兒道:『這小子在村子裏頭亂跑亂闖,哭爹喊娘,要是驚動了那些傢伙卻不大好。』」
「大漢遂問我道:『你不是村子裏的人,來這兒作甚?』我正要開口,想起那老頭兒的說話,就搖了搖頭,指了指那老頭兒,再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那糟老頭兒不准我出聲。沒想到那老頭兒劈頭就罵道:『你個龜兒子,老子們問話你竟敢不答,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屁股給踹爛!』」
那玻璃大爺道:「這老東西忒也混賬,分明是他自個兒叫人不許說話的。」
「可不是麼?!」年輕的詩人忿忿地道,他下意識地向出聲為自家鳴不平的玻璃大爺看去,恰是見其朝自家飛媚眼兒,頓覺一陣噁心。他忙撇轉開頭去,不敢再看,又道:「那老頭兒如此說了,我只好開口,道:『是你不許我出聲的,連個屁都不准放。』」
「那老頭兒聽了,面上有些兒尷尬,卻兀自兇巴巴道:『現在你可以放了。』當時我也是氣他不過,便深吸口氣兒,意降丹田,菊門一松,『噗』的一聲,依言放了個響屁給他。」
「哈哈哈哈……」酒館內的人頓時笑作了一團,那玻璃大爺連疊道:「妙極、妙極!」刀疤臉道:「那糟老頭兒福緣不淺吶,有幸得聞大詩人腹中錦繡之氣。」中年商人笑容可掬越甚,連那矮子戍卒聞言也不由莞爾。
「失禮、失禮。」年輕的詩人團團一禮,面上亦有幾分得色,接着道:「那老頭兒登時惱羞成怒,跳將起來,當真一腳就踢在了我的屁股上,把我踢得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我自然不依,爬起來質問他道:『是你讓我放的,我才放了,怎的踢人?忒也不講理了!』」
「沒想到那老頭兒居然振振有詞地說:『老子的拳頭就是道理。』真是豈有此理!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老頭兒也不讓我說話了,指着我對那大漢道:『這小子油頭粉面的,奸猾之相畢露,雖然比不上蘭斯洛特那龜兒子的萬一,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甚麼好東西。為防這小子跟裏頭那些人是一夥兒的,不如先把這小子給宰了。』」
年輕的詩人頓了頓,朝酒館內的人道:「諸位明鑑,我哪有那老頭兒說的那般不堪!」他又道:「當時一聽這老頭兒張口就要取我性命,奇怪的是我卻沒有害怕,想來是氣憤之故,當場就指責他道:『你這老兒,怎可如此草菅人命?!這世上就是有太多你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在,才令世道沉淪如斯,民眾不得好活!再說蘭斯洛特又是誰人?你當面說我便罷了,在人家背後編排是非,又豈是大丈夫所為?!』」
中年商人道:「小兄弟卻不知,那蘭斯洛特乃是格瑞德王國通緝的大盜。」
年輕的詩人道:「卻是我孤陋寡聞了,離家這幾年一直在南方,倒未曾聽說過北方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我正打算過些時日往北方一行。」
中年商人道;「那蘭斯洛特也不過是年前才突然現世,而消息傳遞緩慢,南邊也只情報給力、眼目靈通的各國王公、大商人們才知道。」
年輕的詩人「唔」了一聲,便不再在意,一個盜賊罷了。他又道:「那老頭兒朝我嘿嘿一笑,道:『等你翹了辮子,就知道甚麼大丈夫小丈夫都無所謂了,都是過眼雲煙。』我被他笑得心怵,暗道這老東西該不會真的要殺我吧?但再一想也是,所謂功名利祿,不過一場夢幻,甚麼王侯將相,甚麼英雄美人,他日也只是一抔黃土。」
「早死晚死,被人殺死還是躺在床上老死,總歸要死,一樣是死。這麼一想,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我便對那老頭兒道:『不就是死嘛,我先去地獄報到,過不了幾年,你這老頭自然就會來找我。』」
「那老頭兒道:『老子不過嚇一嚇你而已,唔,小子倒有幾分骨氣。不過你小子待會兒不准出聲,無論看到甚麼,屁也不許放一個,否則要是壞了老子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