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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詩人也不去管那刀疤臉傭兵的言出無狀,飛了半晌的唾沫,水分損失嚴重,他又拿起杯子,一口將酒水干光。
目光往眾人一瞥,見着那中年商人仍舊一臉和善,發福的胖臉掬作一團,笑容可親地望着自家,跟那些個醜陋兇惡的甚麼狗屁傭兵、戍卒、玻璃人妖相比,全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仿佛覺着從那雙沒睜開的眼睛裏感受到鼓勵、關懷的目光。
這位先生從始至終都安靜認真地聽他講故事,誰言知音難求,這裏不就有一位麼年輕的詩人心下一陣安慰,對那中年商人的好感度一升再升,還不如就此罷講,只拉着那中年商人到一旁把酒言歡來得好。
只是因為事關「傭兵之王」布雷克,興致正濃的其他人倒也罷了,那個一直叫嚷着無趣的矮子戍卒、斥他瞎扯蛋的刀疤臉傭兵竟也硬要他續說下去。
一開始個個聽得無聊,直打哈欠,現在他想停下卻又不許了。而且無論是一開始還是現在,除了那位胖先生,這群粗俗的玩意兒沒一個懂禮貌的,真是群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都道有學問的人走到哪兒都受人尊敬,他娘的怎的自家半點兒都感受不到
年輕的詩人內里暗罵不已,無奈只好接着道:「那攻向布雷克的五人之中,布雷克先架住三人,隨即不管,徑直換招飛斬另外兩人。那三人見此,便把兵刃朝他身上斬去,可就在將履及地之時,一道靈動夭矯的劍光躍來,倏忽間將三人的手腕刺中,三人拿捏不住,兵刃登時脫手墜地。」
「他們忙不迭後退,但那道劍光縱空騰游,恍若天外神龍,霎時自他們面門前閃過,他們就覺喉頭一涼,而後胸中氣息便隨着熱乎乎的血液從乃處噴出。他們拼了命地張開口鼻吸氣,但吸進去的氣兒卻全都從頸間的傷口處漏了出去,想要拿手捂住頸間的漏口,但雙手已經失去了力量。眼前一黑,軟倒在地,靈魂也從缺口處漏了出去,飄飄蕩蕩,歸入地獄。」
「那使劍誅滅三人的正是那老頭兒,這時,布雷克劍鋒與另外二人相交,勁力一盪,已將二人刀劍震偏了開去,而他那把巨劍卻去勢不止,鋒刃掃過,頓將二人胸膛破開,撩翻倒飛,致諸死地。」
「一個布雷克已經是猛不可擋,此刻再加上一個差不了他多少的糟老頭兒,二人聯起手來,一正一輔,防備全交託那老頭兒,布雷克則只攻不守,沒了顧忌,盡情把一身驚天功力,無敵神通,悉數宣洩在那些個戴面具的傢伙們身上,當真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那些個戴面具的傢伙便又被布雷克與那糟老頭兒宰掉了十幾人,來此的數十人眾,剩下來的已不過**之數。此時,那些個戴白面具的傢伙們見得這傭兵之王與那糟老頭兒下手宰殺自己的同夥,就如同宰雞殺鴨一般,忒也殘暴。其等早已心寒,面對如此厲害的敵人,連逃跑都沒有可能。」
「只是他們便想投降那也是不可能的。這群人明顯是有組織、有目的的,就好比殺手集團一般,此類見不得光的團伙組織,定然規矩嚴苛,懲罰報復的手段殘酷,方才能令得組織中人不敢背叛。」
「不投降是死,投降了更是生不如死。眼下事已至此,剩下來的這些個戴着白面具的傢伙們也不抱着全身而退的念想了,之中已有人取出一個小瓶子,去了瓶塞,一口將內中藥劑喝下。但聞幾聲非人的嘶吼,數頭人形野獸齊往布雷克和那糟老頭兒撲去。」
「這些戴着面具的傢伙個個武藝不差,身強力壯,比之那些村民自然耐受得多,但理智被奪卻是一樣的。獸化之後,其等把手裏的兵器舉起就扔,亦或胡亂來砸,全然失卻了章法,但換來的則是力大無窮,行速疾勁。當然,這是以燃燒生命之力作為代價,且是不死不休,與敵攜亡。」
「只不過想要與敵攜亡那也要看敵人是誰。雖然那幾隻獸人縱掠撲擊,比先時更快更猛,只知進攻,不知躲閃,這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鬧得布雷克與那老頭兒手忙腳亂,但也並不意味着其等比先時更難應付。畢竟人之比野獸,強便強在人有智慧。這幾隻無智的野獸就算不立即殺了,拖得一時,性命燃盡,自個兒也會上地獄去報到的。」
「布雷克與那老頭兒度過初時的忙亂,穩住了陣腳,布雷克眼瞅着兩隻獸人撲來,他把
第九章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