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回首向着身後的巷尾處望去,只見得乃處空空如也,但蘭某人卻若不覺,就聽他出聲道:「閣下跟了某家這般許久還沒有跟夠麼?藏頭露尾,鼠輩行徑,想必也不是來與某家親善的,若閣下是想來尋某家的晦氣的話,那便大方點兒出來吧,儘管劃下個道來,某家便在這兒,全都接着。」
卻原來是自方才留書傳世,芳澤後人以後,蘭斯洛特便覺察得有一股陰冷氣機游離於自家周遭,時隱時現,若即若離,走到哪兒其便跟到哪兒,哪還不知是被人給盯上了,而他先前又尋不着出路,只在巷道中打轉,叫對方如泡泡糖一般粘着。
對方氣機晦澀,與這黑夜相得益彰,確實是輕易難以被發覺。且對方如此作派,顯見來者不善,更何況他蘭某人七尺大漢一名,也非是什麼黃花大姑娘,其當不為美色而來。
因此,其所圖無非有二,要麼就是他背上的這些個玩意兒,要麼就是他蘭某人的項上人頭了。
難道是殺手?伯爵老兒派來的?有那麼快麼?蘭斯洛特心思斗轉,暗罵一聲,道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某家到是要看看你是哪路蟊賊,膽子挺大,賊心不小,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家祖宗的頭上來。
他等有片刻,那巷尾處依舊空空蕩蕩,卻是無有任何回應,而那股氣機也已經消失,心想看其也不似善於掩藏,想必是離去的遠了。
切!
見得對方輕易不肯出來照面,蘭斯洛特嘴角一撇,將之好生鄙視了一番,自語道:「不曾想某家竟也有了這麼大的威風,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人給嚇跑了,唔,看來離那一聲大喝把人給嚇死的境界已經不遠了。」
他摸了摸下巴,得意一笑,便就輕輕一躍,騰身上行,似若壁虎游牆,倏而登上了房頂,上頭空間一敞,視野一廣,空氣一新,讓人神情一靚。
待得站穩了腳跟,蘭斯洛特前驅幾步,倚立於煙囪旁,放眼望四下里張望,只見得遠處離得山腳下近的街區好一陣雞飛狗跳,卻是那城衛軍搜山而尋他不得,已然朝着街區追來。
蘭斯洛特觀瞧有片刻,他所處身周圍的一片區域靜謐悄然,人蹤難覓,一圈下來,仍無所得,暗忖那隻大老鼠卻是藏的挺深,他蘭斯洛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那暗中窺視自家之人會如此輕易地退走,定是躲在旁處伺機而動。
只見得蘭某人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隨即他回身提氣,於房頂上輕身縱行,便若乘御風馬,凌虛馳騁,衣帶獵獵,好似裹挾清雷。
奔行了有一小段路程,蘭斯洛特正位於腳下房頂的邊沿處,前頭的這一條巷子較寬,但對他蘭某人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一隻腳都能夠跨得過去,並無有什麼難度,也只如放了個屁一般輕鬆簡單,自然舒爽。
當然了,蘭大仙人放屁,自是不同凡響。
就見蘭某人足下輕點,把身一晃,人便已經騰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人兒就出現在了巷子另一邊的房頂上,卻是越過了長巷,落在了對面屋頂的邊沿。
突然,只見得蘭斯洛特面做慌亂,發一聲叫喊,身形一歪,竟是栽下了屋來,卻原來是腳下踏空,失了平衡。
這位大高手也會有今天?竟也會無故失蹄?若是叫人知曉這位大老爺即將摔他一個狗吃屎,那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拍手稱快,彈冠相慶呢。
下墜之中,只見得蘭斯洛特猿臂長舒,五指扣住了屋頂,當即止住了勢頭,叫那地心引力無計可施。
出了口氣兒,蘭某人手上用力,作勢便要重新回到屋頂上去,但就在這時,一股勁風襲來,凌厲迅猛,氣勢洶洶,直指半空中掛於屋檐底下的蘭斯洛特。
然而,蘭斯洛特這回卻是無有半分慌亂,更還有那閒暇轉頭朝來人咧嘴一笑,口吐清音,道:「嘻嘻,等你好久了。」
但見蘭斯洛特手上着力,腰部發勁,已是將身抬起,水平於地,就這麼的用一隻手橫懸半空,輕易的讓過了來人迅猛凶戾的一抓。
蘭某人再是把腰輕擰,雙足稍抬即落,落於那人身上,頓時將其給踹下了地去,隨即他五指一松,人已跟隨其後,施施然落入了巷中。
再看那名偷襲之人,着一身斗篷黑袍,深藏面目,其人一開始雖被叫破了形跡,但後來學了乖,隱匿得更深。
如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