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的女兒在院中晾曬衣衫,一筐已經擰好脫水的衣物放在腳旁,只見那少女麗莎彎下蠻腰,取出了一件來,抖手甩開,抻開拉平,便就晾上了院中的木架上去。
少頃,但見得筐中已空,架上衣袖招展,其人手腳當真麻利。
農夫的兒子亦在院中玩耍,便就待在他心愛的納西身旁玩泥巴,不時用那警惕的眼神盯着蘭斯洛特瞧看。
這幾天以來,農夫的兒子都將納西給看護得嚴嚴實實,夜晚也不讓它看門了,將要睡覺之時便將其牽入房內,放置一起,始能安寢,那是生怕稍微一個不留神,他心愛的納西便遭了毒手,跑到了蘭大老爺的肚子裏去。
平和祥靜的時光並未有持續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片刻間已是到得院外。
只見得來人神情慌張、滿頭大汗地闖進了院子裏來,人尚未靠近,喊話聲已是先行送達。
只聽其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藍先生,大事不好了!」來人卻是那農夫。
蘭斯洛特暗罵一聲晦氣,心道蘭某人吃得飽,睡的香,長命百歲,那是好的不得了,你個龜孫子憑的要來咒某家,若是你小子道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的話,看爺爺我不把你給敲得滿頭包!
只見他翻身坐起,語帶不滿道:「你小子瞎咋呼甚麼?可是那胖和尚又叫妖怪給捉走了?」
農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話語都說的不利索,只聽得他斷斷續續道:「不…不…不是…」
「噢?!難道是那猴子打上門來了?」蘭斯洛特又問。
農夫翻了個白眼,暗道這藍先生莫非是叫太陽給曬昏了頭麼,怎的胡亂言語?
待他喘勻了氣後,當即焦急道:「藍先生,大事不妙啊!」
蘭斯洛特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快說事兒,是發生了何等樣的變故?叫你小子如此驚慌。」
農夫忙道:「藍先生,小人方才在村子裏頭撞見了去城中請人的小伙子,聽那小子言道他們幾人去往城中後,卻是見得那城裏新貼出來的懸賞那魔鬼的告示。」
「哦?!那不是挺好的麼,不用爾等出錢,也自會有人為了那賞金前來降妖除魔。」蘭斯洛特道。
「可是那畫像上頭畫的人一頭紅髮,又說在我們村這兒出現,可不就是說的您麼!」農夫道。
「嗯?!竟有此事。」蘭斯洛特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只是不知為何城中會把您老人家當作魔鬼來通緝,又不知為何會知曉您就在我們村子裏,那個報信的小伙子是抄近道回來通知大家的,此刻城中的衛兵和一大波的僱傭兵、賞金獵人只怕都快要殺到村門口了,您老快點兒逃吧!」農夫焦急道。
末了,農夫小聲嘀咕了一句,他道:「得要快點兒把這尊瘟神給送走了才行,可莫要連累了我們家。」
好哇!我道你小子為何急得要命,比蘭某人這皇帝還要急,只當你小子孝心有嘉,是為了某家着想,叫某家這心裏暖呼,多少還有點兒安慰。
卻不曾想你小子是急於同某家撇清關係,小算盤打得憑般如意。
蘭斯洛特腹誹不已,只見他復又往椅子上躺下,翻了個身,拿自家屁股對着農夫,道:「急什麼,這不是才到村門口嗎,等火燒了屁股再說吧,現下里風和日麗,某家先睡個回籠覺。」
農夫頓時大急,促聲道:「可萬萬睡不得呀藍先生!那些人可都快要殺到我家門口來了,您老人家要是再不走那可就來不及了呀!」
蘭斯洛特不為所動,只聽他道:「來就來唄,他們大老遠的跑過來總得先歇口氣吧,你就好好招待他們吃上幾碗茶水,待某家睡飽了再來與彼輩分說。」
一旁農夫的兒子見得有人要來尋蘭斯洛特的晦氣,心下里不由有些興奮,瞧着蘭某人的眼神里滿是幸災樂禍之色,暗道這壞蛋叫人給揍扁了活該。
農夫的女兒麗莎道:「藍先生,那些傢伙人多勢眾,還有那衛兵前來,您一個人如何應付得過來呀,您還是快些上外頭躲躲吧。」
蘭斯洛特道:「怕個球,那些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來得再多又有何用?某家放個屁都能給他崩死一群。」
農夫心下里大罵,道你小子吹牛吹死一群老子就信了。只見他哭喪着臉道:「
第六十七章 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