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友在大學城避難所算是混得相當不錯的,在這裏,能進到食堂吃飯的都是成功人士,鮑友自然是其中佼佼者,他不僅每頓都能進食堂里去吃,而且還有獨立住宿,所以鮑友目前還交了好幾個不固定的女朋友,只是他從來不帶她們會自己住處,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是女方賴在這裏不走可就麻煩了,這裏畢竟不是靠正當手續住進來的,要是鬧大了,被告到上面,絕對是個不小的問題,鬧不好不僅鮑友以後沒有住處,他那個後勤處的親戚也得倒霉。所以鮑友一直都是帶着這個或者那個不固定女友出去玩兒的,大學城外面各種娛樂場所依舊開門的不在少數,昨晚他本來是力邀樂霖出去玩的,奈何這位新老大一點兒不對這個有興趣。
鮑友夜裏琢磨了好久,最後還是認定新大哥這是害羞,是的,鮑友越是琢磨也覺得這個推論有道理,雖然這個叫做樂霖的新大哥,從舉止語氣等發麵都顯得成熟穩重,可從相貌上看,這絕對是只有十七八的青春期小男生。再想一想,大災變爆發的時候,也就是兩年前,他才是個十五六的半大小子。鮑友認定,這兩年時間裏,他自己認的新大哥樂霖一定經歷了很多悲歡離合死生契闊跌宕起伏,尤其是成為末世英雄之後,行走在生與死的邊緣次數肯定不少,所以人很快老練起來,但這兩年他未必在感情上經歷了多少,也許還不如在校園裏待兩年更能交到女朋友。
一個沒見識過風月的純情小處男——這是鮑友最後給自己新大哥下的鑑定結論。
本來,鮑友今天是準備連蒙帶騙地將樂霖拐帶去娛樂一番,讓大哥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可海產品交易的突然出現,讓鮑友熱血沸騰,腦袋裏振奮着做大生意的號角,昨夜的盤算全部被擠到了一遍,排不上日程了。
雖然在大學城避難所鮑友算是成功人士,但在碼頭市場上,鮑友就只能算是小雜魚了,而且還是個頭很小且沒有肌肉的那種,是最低端最卑微的存在。在碼頭市場,鮑友連擺攤兒資格都沒有,只能跟攤主以物易物。
不得不說,目前晶核幣雖然在華夏已經成為流通貨幣,但在非官方的交易中,大家還是更喜歡以物易物,貨物畢竟更為實在。
因為以貨易貨已經成新的慣例,所以才有鮑友這些小雜魚的生存空間,也因為有了鮑友這些小雜魚上躥下跳,冰城的各個市場才會更加活躍。
但小雜魚就是小雜魚,雖然總體上說作用是積極的,但在個人尊嚴上卻經常被攤主碾壓,鮑友就沒少挨白眼被奚落。
挨罵是常事,鮑友絕對不是一個臉皮過薄、自尊心太盛的人,一般的白眼他都能當笑臉來看待,唾面自乾還有欠缺,但擦一把臉就當沒事兒一樣卻是做得到的。可即使如此,鮑友也有特別記恨的店主,所以他這次帶了樂霖沒有直接去最有實力最容易成交的攤位,而是先去的仇家攤位。
樂霖並不知道這些,他優哉游哉地跟着鮑友身後,來到一個攤位前。
看攤兒的是一個年輕人,看着跟鮑友年歲相仿,人長得高大結實,皮膚微黑,笑起來很憨厚。可他一看到鮑友,憨厚的面龐立刻消隱不見,譏諷嘲弄地的神情頓時升騰起來,不待鮑友走到攤子前,就高聲譏笑道:「鮑肉球,你又滾過來幹什麼?又從哪個垃圾桶里刨出來點兒破爛,跑到這裏來忽悠人啦!你一過來垃圾的臭味就跟着過來了,太臭了,熏死人呀!趕緊滾趕緊滾!」說着,還很有演技地捂住了他自己的鼻子。
鮑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走到對方攤位之前,也不看對方裝腔作勢的表情,左右看看,見兩邊相鄰的幾個攤位上的客戶跟店主都一起伸着脖子看着自己這邊,立刻仰起頭,挺胸收腹——呃,挺胸順利完成,但對於胖成肉球的鮑友來說,收腹的難度實在太高,費了老鼻子力氣卻只是讓游泳圈閃了閃而已。
「大哥!」鮑友回身恭敬而深情地呼喚,同時伸出了手。
樂霖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難以壓抑地冒了出來,很想直接閃人,但終於還是從雜物庫里取了幾袋即食食品出來,丟給鮑友。
鮑友兩隻手將食品袋高高舉起,招搖地晃動着,胖臉上滿是得意神采,大聲吆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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