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嗣一時語塞,雖知曉秦天所言非虛,然他卻是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堵得厲害。
「你且會不知,若是不知便徑直強迫與我服用,莫不是當真半分不在乎我之性命,着實可惡。既是如此,你我便莫要有甚情誼,早日斷乾淨才是。」。
柳青嗣神情凌然,半點不似作假,秦天瞧着心下瘮得慌,連忙一把將人牢牢的抱住。
「嗣,莫要這般言語,我的心疼的很,過去的事情就當它過去了可好?不論我當初是何目的,只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心悅你,喜你,所作所為所求不過是莫要叫你把我忘記而已。
看在我們恩愛的份上,莫要生氣可好?」。
秦天何時這般卑微與可憐過,上一次這個樣子,還是柳青嗣當初身懷有孕,瘋了似得不要腹中的胎兒之時。
柳青嗣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秦天溫熱的氣息打在他身上,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這樣辱他之人,他該是除之而後快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終究還是敗在了柔情之上。
縱然是心軟了,但是柳青嗣到底意難平,惡狠狠的捏住秦天的耳朵,「這些便罷了,你若是在騙我一次,以後就沒必要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將你忘個乾淨,半點留戀也沒有。」。
秦天整個人都似染上了一層緋色,除卻親密之時,柳青嗣鮮少有這般的行徑。鮫人的耳朵跟尾巴一樣,除了親密之人,一般不會有生靈能輕易碰到他們的耳朵和鮫尾,尤其是這樣親昵的行為。
瞥見秦天這個樣子,柳青嗣手一抖當真是無語凝咽,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的好,「正經些,我的身體你清楚,不可能在有孕事,若不然只能落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秦天羞愧的將腦袋埋在柳青嗣的肩頭,高階修士本就難有子嗣,不論是人族還是其他生靈。柳青嗣因為陰陽丹的原因,似乎突破了這種限制。
但是天地自有規律,在逆天的神藥也僅僅只是打破一部分限制而已,而不是全部的規則。所以柳青嗣懷孕似乎看上去很簡單(比起其他的高階修士擁有兩個孩子),但是實際上卻沒有這樣簡單,他所懷之子幾乎都要消耗他的本源,雖然用天材地寶可以補充一二,但是對母體的傷害巨大得超出想像。若不然柳青嗣識海里的那點舊傷,就算沒有合適的丹藥也不至於拖到現在竟然是越來越嚴重。
秦天喜歡柳青嗣就是最純粹近乎執拗的喜歡,已經成了他的執念,神魂沉溺在愛意中,跟柳青嗣同生同存,沒有半點的後路。
給柳青嗣餵下陰陽丹他既心疼,但是從不後悔,早知道最後是走一天既然相反的路,他就自己吃了,秦天眷戀的輕撫着柳青嗣的脊背,滿腔的柔情和愛意。
「又不是一定會懷孕,嗣。」。
秦天委屈巴巴的,柳青嗣卻是聽不得,氣惱的狠狠的給了秦天的脊背一巴掌,「在是這般,你給我滾出去,」。
柳青嗣這不用靈力的輕輕一巴掌,半點兒也奈何不了秦天,雖然有些微微的疼,但是更多的還是叫人心尖尖都發癢發熱,恨不得一顆心都剝出來雙手捧到他的面前,甘願為他付出所有。
「嗣,我可成與你說過陰陽丹的效果?」。秦天本不欲提起這件事,不論怎麼說,這件事多少都是他們之間的傷痕,雖然自他們互相表明心意之後,柳青嗣看上去雖然似乎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有些傷疤並不會因為後面的美好而忘記,更何況有些美好是含着黃連的,有多苦只有吃過的人吃知道。
柳青嗣的神情有些冰冷,聲音里更是多了幾分冷淡。「未曾,只道逆轉陰陽,男人也可以懷孕生子。」。
有些事情,往往只有不清楚才能自欺欺人,日子渾渾噩噩的才過得下去,如果事事追求明白,柳青嗣想,以他自己的性情只怕寧死也不會受那些屈辱,柳青嗣忍不住垂眸閉眼,愛或許本就應該一同赴死才是。指腹在秦天的脊背上一寸寸的丈量,似是愛憐又似是決絕。
秦天像是沒有發現一樣,而是繼續開口道,「丹藥是不會認主的,嗣可以為我孕育子嗣也可以替其他的生靈孕育子嗣,嗣可甘願雌伏於他人身下?」。
愛或許有其他的意義,但是更多的是佔有,秦天此生只對柳青嗣一人開口閉口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