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陽雖然在開原縣衙門有熟人,但這次落戶的人是冷秋娘,他覺得還是要找一下何重大,牛大力倒是無所謂。
裏屋,李香蘭,冷秋娘和伍氏,以及伍氏兩個兒媳婦也聊得很開心。
說了好一會兒,牛大力他們也告辭離開了。
伍氏輕笑道:「香蘭那妹妹還真是個妙人,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可卻是個和氣的人!對了,大力找你有什麼事啊?」
王青陽負着手,心裏一嘆,「他小姨子要落戶咱們杏花村!」
伍氏一驚,「啥?好好的,怎麼會落戶咱們村啊?」
王青陽清楚事情真相少一個人知道越好,便把牛大力篇出來的故事說了出來,什麼因為冷秋娘生不出孩子,被夫家不喜,最後被夫家以七出之條的「無子」,將冷秋娘休棄了。
「沒想到秋娘也是個苦命人!」
伍氏聽得有些傷感,王青陽兩媳婦眼眶也濕紅了,身為女子,她們自然清楚女子的不容易。
王青陽心裏再次一嘆,真相可比這還殘酷,但他不能說。
第二天,王青陽拿着兩張賣身契到開原城衙門,幫冷秋娘和碧兒恢復良籍。
換做以前,他自然直接進衙門辦事,但因為冷秋娘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不得不找何重大。
何重大聽說王青陽要見他,趕忙出去迎接,但聽見王青陽的來意,他登時有些目瞪口呆了,「村長爺爺,你說那醉春樓花魁冷秋娘是牛叔的小姨子?如今還住在牛叔家裏?」
王青陽嘆了一聲,點點頭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何重大喃喃道:「難怪上次我去牛叔家聽見大丫的琴聲這麼熟悉?」
王青陽道:「重大,你也知道冷秋娘的事情,若是被雄虎武館知道就不好了,所以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你牛叔辦了!」
雄虎武館?
何重大腦海驀然閃過一襲黑袍,頭戴斗笠的身影。
忽然,他臉色一變。
莫非那個救冷秋娘的神秘高手就是牛叔他?
之前,他就一直覺得那神秘高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想不出來,但此刻和冷秋娘聯繫在一塊,讓他一下子想起來了。
只要去掉牛叔的口音,那聲音不正是牛叔的嗎?
王青陽見何重大臉色不對勁,以為何重大為冷秋娘恢復良籍為難。
畢竟,雄虎武館可是開原縣第一武館,館主更是開原城第一高手,就算是衙門的捕頭也要禮讓三分,更別說只是小小的捕快了。
「重大,若是難辦,我回去跟大力說一聲,怎麼說雄虎武館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王青陽心裏一嘆,他們村好不容易出了何重大這麼一個武者,他自然希望何重大能走得更遠。
「村長爺爺,你誤會了,這件事沒什麼不好辦的。」
何重大猛地回過神來,見王青陽唉聲嘆氣的模樣,哪會不知道王青陽想什麼,頓時笑道。
雄虎武館不好招惹?
但牛叔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人!
只是沒想到當初他崇拜的人竟然是牛叔!
也難怪,牛叔那麼厲害的人,出手肯定是驚天動地。
如今,何重大在衙門可謂是混得如魚得水,衙門許多人也賣何重大的面子,不但幫冷秋娘和碧兒恢復良籍,也為冷秋娘在杏花村立了女戶
而這件事很快在杏花村傳開了,無數村民得知這件事,只有一個疑惑,牛大力的小姨子怎麼突然就落戶他們杏花村了。
很快,關於冷秋娘被夫家和離的事情從作坊里傳出來。
「苦命人啊,大水沒被淹死,以為是福大命大的人,但不曾想那家救了她的人把她當丫鬟使喚,什麼苦活累活都干,沒過一天的好日子,好不容易熬到成親的年紀,憑着好相貌,嫁了個好的,但一直懷不上,被夫家不喜,又沒個能撐腰的娘家,最後跟夫家和離了。」
在孫寡婦一番聲淚俱下的訴說下,不少婦人拿着手帕抹着眼淚,說是和離,可誰都清楚這分明是被夫家休棄回家的。
「大力家的小姨子不是跟大力家相認了嗎?怎麼大力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