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錢婆子呆住在老牛家閒得發慌,換做平時的時候,她閒着沒事就會去找幾個聊得來的婦人聊天,可自從那次和牛大力斷親後,村子老老小小的人看他們老牛家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甚至後來直接愛答不理了起來,平時那幾個聊得來的婦人見了她跟沒瞧見她般,這可把錢婆子氣得不輕。
打聽之下才知道如今杏花村家家戶戶雞養得挺不錯,因為杏花村養雞有一手,那些嫁出的杏花村姑娘在婆家自然而然受到敬重。
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歸功於牛大力。
若是沒有牛大力養雞的法子,杏花村家家戶戶養的雞也不會養得這麼好,他們家的閨女也不會受婆家敬重。
於是,杏花村所有人都記得牛大力的好,齊齊冷落他們老牛家。
想到這裏,錢婆子心裏一陣氣悶。
那白眼狼不就會養幾隻雞嗎?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等她兩個孫兒,一個成為高人一等的武者,一個當了大官,看那幫泥腿子怎麼討好她!
「娘,你就去打聽一下那養雞的法子吧,咱們家也能養些肥雞過年?」張氏獻媚道。
一旁的錢氏用手帕掩嘴偷笑道:「我記得家裏的雞不都給你餓死了,哪還有雞給你養啊!?」
「咱們不是可以再買些雞來養嗎?」張氏暗暗罵了錢氏一句,又細聲細氣對錢婆子道。
錢婆子冷眼瞥了張氏一眼,「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葫蘆里賣什麼藥,是不是你娘家哥哥嫂子又來找你要養雞的法子了?」
「哪有!」張氏眼神閃避道。
錢婆子冷哼一聲,「你想要養雞的法子自己去要,老娘還丟不起那人!」
張氏臉色一白,她能要得來養雞的法子,還能求到錢婆子這兒,如今村里人見了她仿佛見了瘟神般避之不及。
可若是拿不來法子,她哥哥嫂子又不知怎麼鬧她了。
「弟妹,我這個做嫂嫂的給你出個主意,你想要養雞的法子還不簡單,只要去找那李香蘭,什麼養雞的法子會沒有?」錢氏笑道。
張氏眼睛一亮。
是啊,村里所有養雞的法子都是從牛大力家裏傳出來的,直接詢問李香蘭不就成了!
想到李香蘭那容易拿捏的性子,拿到養雞的法子想必輕而易舉。
「不行!你敢去找那白眼狼一家,老娘就叫大壯休了你!」錢婆子怒了,一說起牛大力李香蘭,她心裏就來氣。
張氏脖子一縮,不過她也瞧出錢婆子正在氣頭上,也只能口頭上應付着錢婆子的話。
「真是個王八蛋,有酒席也不叫我們。」卻在這時,牛大勇和牛大壯兩兄弟罵咧咧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一進來是罵誰啊?」錢婆子沒好氣道,她自然知道這兩兒子又去賭錢了,說也說了,罵也罵了,都沒用,也只好任由他們了。
「太氣人了!娘,那牛大力屋子修好了,擺了幾桌請人,居然沒有請我們去。不請我們,我們也認了,可他居然連你和爹都沒請,這也太沒良心了,怎麼說你和爹都養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真是白眼狼!」牛大勇罵咧咧道。
錢婆子啐了一口道:「呸,不要跟我提那白眼狼!」
牛老根扛着鋤頭,褶皺的老臉顯得很是蒼老,進院子時,就聽見屋子裏牛大勇和牛大壯的說話聲,頓時陰沉着臉,踏進屋裏。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錢婆子頓時朝牛老根冷嘲熱諷道:「你瞧瞧你那好兒子,連擺酒席都沒請你這個親爹去!」
「是啊,爹,你是不知道,我和大哥從牛大力家路過,瞧見他們家擺宴席,打算進去瞧瞧他們屋子修建得怎麼樣?沒想到牛大力居然將我們倆給趕出來了,實在太可惡了,就算斷了親,爹你還是他牛大力的親爹啊,他怎麼能這麼不顧及親情,太不孝了,爹,你當初斷親是對的!」牛大勇罵道。
牛老根沒打理錢婆子的話,橫了牛大勇和牛大壯一眼,喝道:「你們有那閒情惦記別人家的酒席,還不如跟老子一起下地里幹活!」
牛大勇和牛大壯頓時縮了縮脖子,打馬虎眼道:「娘,飯煮好了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