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揚琴和三弦更統一地帶領這其他聲部逐漸達成情感色彩的統一,樂曲這又「交響」起來了,過程顯得效率而順利,至於作曲家是技術取巧了還是搞了什麼創造性勞動,也不是首演聽眾需要承擔判斷的工作。
總體看上去,對於第二樂章兩組民樂的合作形式,林肯藝術中心的聽眾基本上是接受了,觀眾席上很安分,許多人的神情還受音樂色彩感染顯得安心放鬆甚至開心,證明了紐約對化的接受包容能力。
樂曲越來越歡愉,作曲家這一次似乎準備遵照更多人的習慣了,在足夠的歡愉之後要準備回歸安靜平和。揚琴和三弦互相安撫着放鬆,感覺是把歡笑逐漸變成微笑,音樂走勢非常明顯,聽眾們的面部表情也寫滿了預判自信。
在音樂幾乎就要進入祥和之態的時候,突然晴天霹靂一般,琵琶組用一種近乎發泄的方式從天而降,雖然是重複着三弦和揚琴的動機主題,卻是完全不同的色彩表現,顯得那麼果斷堅決,就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瞬間出現在一片祥和的天空中並灑下霹靂色彩,可轉瞬即逝的兩個小節後又猛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觀眾席又有普遍反應了,不過不同於第一樂章聽見罕見樂器後的那種多少會顯得做作的新奇驚嘆騷動,聽眾們這一次的反應要細微短暫得多但也真實得多,這次更像是人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不是聽高興了就給面子或者不高興了就喝倒彩,這次就是被突不其然地小驚了一下之後又本能地儘快控制住自己,大家表情多於動作,聲音幾乎沒有,並且大多能在琵琶消失前穩定下來。
忘情揮舞指揮棒的耶羅米爾肯定不知道聽眾有反應,甚至樂手們好像也沒留意,他們比聽眾更專注於音樂或者飯碗。
接下來,西方弦樂開始擔當重任帶着樂曲朝悲傷過度。大家普遍認為音樂更善於表達悲傷,生活中總是嬉皮笑臉的青年作曲家在藝術創作上也沒露怯,成功地讓音樂廳進入了另一種聽覺視覺氛圍。
西方管弦極盡能事地撕心裂肺悲痛欲絕到讓人覺得無以復加的程度之後,聽眾席上是一片沉重,似乎男女老少亞非美拉們都有同樣的共鳴。而當由小提琴襯托着的琵琶跟有木管小號呼應的揚琴開始淒婉的對唱後,似乎大部分聽眾也能感受到那種專家所點評的不一樣的哀毀黯然忍淚吞聲,尤其是華人同胞,沉重之外好些人更憂心忡忡了。
不過接下來二胡和三弦共同表現的安定從容就很快地安撫了聽眾,接着還有西樂的那種寧靜包容,雙管齊下收效顯著,聽眾席越來越安分了,似乎沒有人再對台上音色和旋律有新奇感,大家好像已經適應了作曲家的各種路數。
第二樂章第四部分表現的是莊嚴,樂曲現實用西樂交響表達那種肅穆和輝煌,然而再用二胡和琵琶當主角去隱含的體現莊敬威嚴,似乎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聽眾席上連換坐姿的動作都不多了。
當第二樂章以定音鼓具有威懾力的強奏結束,厚重的餘音之中,耶羅米爾沒回頭了,稍作兩秒鐘休息就用緩慢穩重的動作翻樂譜。樂手們也充分準備,接下來三四樂章可是沒得休息了。
觀眾們很自覺的樣子,保持了絕對的安靜,第一樂章之後那種互相觀望交流的動作變得非常少了,甚至華人同胞們好像也不愛製造熱鬧了,人多勢眾的浦音校友之間都沒什麼互動。尤老師小心左右觀潮了一下,好像沒什麼好看的和能跟主任匯報的,就也繼續盯着舞台去了。
第三樂章開始前,台上的紐愛首席威爾遜和浦海民族樂團首席琵琶王老師還互相微笑致意了一下似乎是惺惺相惜,可是在音樂開始後兩個人誰都沒客氣,首席小提琴用具有獨奏家水準的技藝表現具有炫技色彩的急速旋律,琵琶演奏家也已經對樂曲有了深刻的個人理解,輕重緩急充滿了夠同行細細位的用心。
兩位首席之間本就火藥味十足了,而隨着彼此同伴跳出來助陣,兩條旋律還都越來越摩拳擦掌慷慨激昂,眼看着就要打群架了要出大事了。還是有不少觀眾興奮了,雖然沒開口起鬨但也眼睛放光了。
可是台上並沒真的打起來,都只是在叫囂,而隨着其他聲部逐漸加入開始叫得越來越囂張,場面簡直混亂起來。觀眾就越來越搞不清狀況了,不僅僅是專注,甚至是要努力地聽看着舞台,嘗試把握音樂主題和走向。
隨着《楊景行第二交響
第一二八一章 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