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滿意李氏的不自在,含蓄的將乾元帝想要起復趙時的事說完。
看着李氏不斷顫抖肩膀,知道李氏已經充分的領悟到,自己想讓李氏接趙時一行人回家的意願
太后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哀家知你心有點不甘,可當初是你執意要將宛如帶回去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既然當初是李氏自己選擇將宛如帶走,就別和她說公不公平的事。
她曾經給過李氏機會,是李氏自己沒好好把握。
現在若想要在她這得到公平,就先證明自己的價值吧。
聽了太后的話,李氏未出口的話終究憋了回去。
宛如確實是她高高興興領回家的,為的就是讓自己那白眼狼兒子近水樓台。
這是她不能否認的事實。
見李氏不再說話,太后卻並沒有因她的沉默而放過她:「你覺得哀家說的可在理。」
李氏的嘴唇緊緊抿起,她的眼神從憤怒,怨恨到掙扎絕望。
最終,她沮喪的垂下頭:「太后娘娘教訓的是。」
見李氏已做出決斷,太后點點頭,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便準備將李氏打發走。
誰想還不等她說話,便見靳青忽然抬起頭,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她:「你們找趙時回來是為了打仗,那老子要是能打勝仗,你們給老子錢不。」
靳青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典型代表。
直呼親爹姓名已經是大不敬之罪,偏偏她還滿口老子,聽的太后和屋裏宮人們瞠目結舌。
生平第一次,太后張開嘴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她抖了抖手指,剛想命人將靳青拖出去,便聽屏風後傳來皇帝的聲音:「若你能證明自己比趙時有本事,朕未嘗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剛剛便聽梁喜安說這姑娘是個深藏不露的,因此皇帝對靳青非常感興趣。
之前一直聽說這姑娘不靠譜,只喜歡追着男人跑。
他現在倒是很好奇,這姑娘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擔得梁喜安一句深藏不露。
聽到皇帝的話,靳青歪頭向屏風裏面看:「你想讓老子怎麼展示。」
她粗俗的話讓皇帝微微蹙眉:「你就展示下你最拿手的吧!」
聽到乾元帝讓靳青當場展示拿手絕活,707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就他家宿主會的那些東西,能當着大庭廣眾的面表演麼。
靳青顯然沒有被707的緊張感染到,她正在思考一個既不傷人又能證明自己實力的表演項目。
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搬空倉庫,抽筋扒皮...
不細數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做這麼多壞事,可是究竟應該選那個好呢!
乾元帝等的有些的不耐煩,他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發出一連串噠噠聲。
忽的,靳青眼睛一亮,她想到自己表演什麼好了!
伴隨着宮人尖叫着護駕的聲音,許久不曾出過慈寧宮的太后,被人攙扶着,灰頭土臉的從慈寧宮中跑了出來。
跟在她身後還有皇帝,以及被靳青夾在腋下一臉不知所措的李氏。
李氏只知道自己女兒變厲害了,卻沒想到居然厲害成這樣。
她剛剛拆了一座宮殿。
太后在安全處站定,怔怔的看着變成廢墟慈寧宮。
回過神來的李氏迅速撲倒在太后腳邊,如搗蒜一般磕頭:「太后饒命,太后饒命,都是民婦的錯,民婦教導無方,求太后降罪民婦,與其他人無關。」
女兒敲倒了慈寧宮,這可是大罪,說不得會禍連親族。
她現在只希望太后能夠開恩,只懲罰她一個,放過其他人。
見李氏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靳青皺着眉頭將人提在手裏:別磕了,大不了老子帶你浪跡天涯。
憤怒至極後,便是冷靜。
太后一臉平靜的看向乾元帝,乾元帝趕忙向太后行禮:「母后,兒臣已經命人將慈安宮整理出來,只是這段日子要委屈母后了。」
聽出皇帝的言下之意是讓自己莫再與靳青計較,太后心中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