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眼神極其迷茫「崽兒啊,爹這是在哪啊!」看上去似乎是再一次失憶了。
靳青「」失憶還不忘佔便宜,這老傢伙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
之後,靳青就見村長坐在炕上環視四周,似乎對這個房子很是新奇「崽兒啊,咱家咋變樣了呢!」
靳青發誓,若是她再在這老傢伙嘴裏聽見「崽兒」這個字,她絕對會把這個老傢伙直接拖出去埋了。
村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徘徊在生死線上。
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再次被他腿邊上的小布包和裏面的凝香糕吸引。
隨即,靳青第三次聽到村長那句挑戰她神經的話「崽兒啊,這是你娘親手給你做的點心,你聽爹的,快點吃!」
靳青的頭皮又麻了起來掰着手指頭算了算,似乎自打進了這個世界後,她的神經就再沒有好過。
靳青齜牙咧嘴的抬頭看向村長卻見村長正傻呵呵的對着她笑,那一臉的慈愛簡直要晃瞎了她的雙眼
靳青不得不悲催的承認這個老傢伙的記憶真的斷層了,不但斷了層,還把她當成他的女兒了
一個不聰明的人其實並不可怕,但是一個不聰明卻執着的人就很可怕。
而村長,卻是集不聰明、執着、聒噪於一身,他的每一動作都在挑戰靳青僅剩的耐心。
最關鍵的是,身為一個即將沉睡的人,村長的體力好的有些過分了
自從決定要給「自家崽兒」補腦後,這村長竟然將所有的點心都攢了下來,每天追着靳青想要投食。
之後的半個月時間裏,靳青每日只要一睜眼,便會和村長處於一個你追我逃的悲催狀態。
唯一的變化就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村長手中的點心數量在不斷的增加,似乎打定主意要餵靳青全吃下去。
而村長的行為他媳婦不但不管,反而還代替了村長的位置,日日組織大批的村民圍着靳青和村長看熱鬧。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這期間,靳青的神經斷了好幾次。
因為她實在是受不了村長這種我什麼都不要,就是想要對你好的態度。
更受不了,天天有人追在她身後叫她女兒,還非讓她認爹的行為
靳青覺得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之中。
可村民們卻是很開心,他們每天都在圍觀村長和靳青的互動,縱使不下山了,日子也一樣不無聊。
就在靳青的憤怒值即將再次爆表之時,之前那幾個上山拜訪的官員再次到訪,這一回他們想要邀請靳青下山,到中原與他們的上官相見。
想到那個日日屁顛屁顛追在她身後,想要給她投食的村長,以及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
只想圖清淨的靳青麻利的丟下所有村民,肚子跟着這些官員下山躲清靜去了。
可到了山下見到馬車靳青才知道,原來這些人帶她去談判的地方竟然是中原
看着那官員諱莫如深的模樣,靳青倒也不多問,而是安心的跟着他們進了中原的邊界。
這兩個官員顯
然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行的目的竟然如此簡單的達成。
看着靳青那淡定悠閒的模樣,倒也對這個大當家的氣魄又多了幾分敬佩。
山匪就是山匪,果真是有勇無謀,若換成是他們,才不會這麼輕易便跟人走。
但想到對方畢竟是吞併的無數山寨的大悍匪,這兩個官員在面上還是對靳青恭敬至極,生怕靳青會突然離開,連累他們被上官責問辦事不利。
馬車日夜兼程的走走停停,大概走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到了中原的一個邊境小城內。
許是回到自己的地界後心裏有了底氣,兩個官員一改路上對帶靳青的小心謹慎,就連態度上也多了幾分倨傲。
甚至還在靳青面前打起了官腔。
由於這兩人的轉變太過敏感,縱使是神經比大腿還粗的靳青,也察覺了這兩個人態度上的變化。
不過想到這兩個人確實沒有做過什麼欺負她的事,靳青倒也沒有多言語,而是聽話的讓吃就吃,讓住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