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信王來說,但凡和錢有關係的,都是要命的事。
他一定要誓死扞衛他家王妃的錢袋子。
看着信王防備的眼神,小美人「」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招人煩。
正在這時,旁邊地上那個要被葬的父親忽然「嗷」的一聲坐了起來,抱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吹氣。
旁邊的那些原本還在看戲的人,見此一幕,都尖叫着四散逃去「詐屍了!」
原本到處是人的區域瞬間清場,只剩下了一臉懵逼的小美人,滿是防備的信王,被信王無意間一腳踩「活」的父,還有美滋滋看熱鬧的靳青。
只見那個父一邊吹着自己被踩破皮的手指頭,一邊惡狠狠的對着小美人說道「當初租我的時候,你可沒說還有踩手指頭這一茬,這得給我加醫藥費啊!」
小美女木着臉點了點頭她是當初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學着別人去給自己租個爹回來!
信王得意的回頭看靳青「你看我說的對吧,這就是騙人的。」
靳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乾的不錯,好好活着吧!」老子真不保證你能順利活到老死。
信王狀似沒聽懂一樣對着靳青靦腆一笑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關心的對他說話。
隨後,靳青和信王揚長而去,根本不管那個被租來的「父」抓着要賠償的小美女此時崩潰的心情。
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有公德心的人,在惹完事就跑這方面,兩個人倒是達成共識。
往回走的這一路上,靳青終於領會到信王究竟有多麼欠揍。
回去的路上有一條集市街,平日裏有不少人會在這邊出攤。
各種食物的香味交織在一起,倒
是讓人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往日裏信王經常會在這條小吃街上走幾圈,在這聞飽了味道,回去喝粥都覺得滿足。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他家王妃身上是真的有錢
想到小吃街上層出不窮的扒手,信王只想將靳青快點拽回家。
於是,但凡靳青在哪個攤位前站一下,信王都會立刻出來現場扒皮,惹得攤主怒目而視。
點心攤前
「不能買,不能買,你看她頭上那麼油,還時不時撓一撓,用這手盛出來的點心,吃到嘴裏的都是她的頭油。」
正在點心攤前排隊的人沉默一下,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滿是頭皮屑的老闆娘,然後紛紛找理由離開了。
點心攤的大嬸看着還在喋喋不休的信王,默默地抓起自己的擀麵杖。
拉麵攤前
「不能吃這個,你看看那人赤膊揉面的時候,汗都滴進麵團里了,你吃的都是他的汗水。」
正在位置上吃麵條的人,看了眼自己碗裏香氣四溢的麵條「」怎麼忽然覺得咽不下去了。
麵攤大叔握緊了手裏撈麵的笊籬。
小吃攤前
「不能買啊,你看這些人用的碗都沒有好好刷過,上一個人用過後咱們再用,吃到的不都得是人家的口水。」
正在炒菜的漢子抓起了炒菜的勺子。
一路走過來,信王將所有的攤子都懟了個遍。
原本熱鬧的小吃攤難得冷清下來。
靳青有些驚訝的看着還在喋喋不休的信王這慫能活到現在當真是奇蹟。
一路被人噁心過來,就連她都想要動手打人了好不好。
事實上,這些話都是信王平日埋在心裏,督促自己省錢用的。
如果不是想讓靳青早點回家,他可能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小吃街上最後的一個攤位是一個肉檔,一頭已經被分割好的豬正被掛在鈎子上,旁邊還有一口大鍋,裏面煮着鹵豬頭和下水。
靳青站在肉攤前,她終於見到肉了,還是一整頭豬的肉。
走過這麼多的世界,靳青早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里都是騙人的。
什麼豬下水沒人會處理,都是要扔的,什麼豬骨頭都是添頭要送人的,基本上都是扯淡。
在食材匱乏的時代,殺豬的比誰了解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