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念不理睬他的譏笑,依舊自說自話:「古長老,古雋語是你的什麼人?」
此話一出,古遙水目眥欲裂。
「哈,你們果然認識。」唐承念笑,「恐怕是自家人吧?子侄?親生孩子?」
她越說,古遙水的眼神就越紅一分。
「賤人!住嘴!」
他猛地加速,暴沖而來。
即便心懷恨意,古遙水的戰鬥意識依然很強,他冷靜地沖向唐承念的右方,那是每一次遇襲之後唐承念最愛後撤的方向。看來,古遙水對她很有研究,那麼,他想要殺了她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一想到古遙水是為了古雋語那種人渣要殺自己,唐承念就覺得噁心。
這古遙水與古雋語真不愧是一丘之貉!難不成,他們這種人可以隨意欺|辱別人,別人卻沒有資格還手麼?
唐承念心中反感,卻也並不會因此而失去理智。
至少她記得首先發動神隱。
這一技能開出,古遙水立刻懵了。
人呢?
不見了?
他愣了一下,便挨了妖樹刺的重重一戳。
唐承念一擊完成,即刻撤離,毫不留戀,氣得古遙水哇哇大叫,罵得不停。
可唐承念已經將他視為了死人,哪裏還會在意他嘴巴里說什麼呢?
反正也不過是送他去見古雋語罷了。
炎咒、火牢、迷心瞳、囈夢之語、火元盾,輪|流|上,繁雜紛亂的攻擊手段加上神出鬼沒的攻擊方向立刻打得古遙水亂了陣腳。他慌了,出招也就亂了。
唐承念本就不在意他的攻擊,大不了扛一兩下,前世也不是沒有玩過遊戲,又不是沒有硬殺過Boss。她如今隨身裝着血瓶,掉多少生命值一次就補回去了,比遊戲外|掛還外|掛。
在秘境中的磨練讓唐承念已經不畏懼鮮血,何況,如古遙水這等不講道理胡亂殺人的人,連妖獸也不如,唐承念殺之,更加沒感覺。
古遙水沒有撐多久,最終死於血流盡。
等唐承念殺了他,卻還有些恍惚。
她居然殺了一名築基高階修士?那是不久之前的唐承念絕對不敢相信的。
愣怔了半晌,唐承念沒有猶豫地搜索起古遙水來。
原本唐承念只是想弄些戰利品,誰料她竟然從古遙水身上搜出了一枚玉簡。
玉簡中的內容是與一個不具名人物的通信,有人想要明月崖外門的陣法控制玉簡。
事情複雜了。
任何一個門派,無論宗門大小,都絕不會透露自己的宗門陣法控制玉簡。
這些陣法都是用來保護宗門安全的,當宗門面臨生死存亡之際,陣法控制就更加重要,一旦被敵方知道,那麼門派將會以極快的速度淪|陷。多少年來,都是如此。所以在修真界中,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一切試圖打聽宗門陣法控制方式的行為,都將被視為對宗門的惡意挑釁。
而假如門下弟子有人出賣機密,則直接以叛門之罪論處。
古遙水竟然叛變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那古雋語估計是古家的重要子弟,至少她看得出來,古遙水很在意這個子侄。可是他死了,古遙水立刻敵視她,恨不得與她同歸於盡,那麼為了報仇,無下|限地出賣自己的宗門,她覺得倒像是古遙水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也許那個人許諾了什麼,讓古遙水動心,大約是各種幫助修行進步的東西吧。
事情已經牽涉到叛變問題,唐承念不敢馬虎,直接改了方向,趕緊又跑去了明月晉的洞府。
到那裏時,應門的人是常心宸。
他訝異地看着唐承念,不明白她怎麼會這麼晚來,「掌門師伯說,你明天才會來。」
「我有急事稟報,你去通傳……不不不,讓我陪你去吧。」唐承念自說自話,順便繞開常心宸走了進去。
「哎!」常心宸想要叫住她,可轉眼,她就沒影了。
「怎麼跑得這麼快?」常心宸搖搖頭,忽然,他的表情一怔,「我是不是感覺錯了……她的修為,似乎又有進益?」說是進益,其實還是低估了。常心宸之所以能夠以下位境界感覺到唐承念的進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