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念得意地翹尾巴:「我就說嘛,這幅畫果然本來就是送給我的。」
「是啊,是啊。」商六甲除了讓這位傲慢的大小姐滿意,還能說什麼呢?
他十分無奈地將桌上的畫具都收攏到一起,和那些紙張一塊裝入了他的空間裏。
唐承念見桌上的東西都不見了,打量他半天。
「話說回來,那些東西你都收去哪兒了?」
在商六甲的身上,既沒有須彌袋,也沒有須彌戒指。
商六甲得意地拍了拍胸膛,說道:「你可以猜猜看啊?」
唐承念打量他半天,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猜!」
提醒得這麼明顯,她才不讓他得意呢。
商六甲萬萬沒想到也有唐承念不好奇的事,鬱悶極了。
……
剛才,艾拉去拿山茶花的植株,還有檸檬什麼的。而王姑娘則是去取煮花茶用的茶具,爐子、茶葉、唐承念估計以這些人對茶道的痴迷,煮茶用的水肯定也有好幾種選擇。既然是花茶,當然也要有茶花,或者,是別的花瓣?她們是前後腳離開的,但回來的時候卻結伴從花園的入口處走進來。
艾拉先到一步,將一個須彌袋放在了石桌上。
「這裏面放的全都是山茶花的植株,你挑着看看吧,如果有哪種不認得,可以問她,讓她告訴你要怎麼才能養活。」艾拉雖然看起來十分清冷,只是說話卻很溫柔。當她對面的人對她沒有惡意,她是能感覺得到的,也會回報以同樣溫暖的注視,她指了指王姑娘。對於如何養殖這些山茶花,自然還是王姑娘更擅長一些。
商六甲感謝一番,從石桌上拿起了那個須彌袋。
他把須彌袋打開來,將裏面的東西看了一遍,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重新束了起來。
王姑娘恰好走了過來。見商六甲如此淡定,眸中神情不由得一凝。
她有些話不方面問,唐承念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了,她見商六甲直接將須彌袋收起來。忍不住問他:「不會吧,裏面的山茶花……你全部都認得出來,知道要怎麼栽種?」
商六甲笑道:「是啊,我對這個研究得算多,裏面的我都認識。不用問了。」
王姑娘這才詫異地開口:「想不到商公子對茶花的了解原來這麼深。」
她可知道艾拉拿了不少品種的茶花,本來以為其中幾株很少見,商六甲肯定難免要問幾句,誰知道他居然對茶花的了解這麼深刻,連如此偏門的種類都有所涉獵。不過王姑娘只會覺得更加滿意,一個對茶花如此精通的人,再加上對茶道有所愛好,待會兒肯定能夠幫她好好想想那花茶怎麼煮。
其實要研究如何煮花茶,對於王姑娘來說並非難事。
但她了解的知識太多了,所以等到權衡優劣的時候。難免遲疑。如果要她在已知的東西里判斷出高低優劣,答案擺在那裏,她只需要記住就行了。就算沒有,她也可以推測出來。但是,花茶的味道是非常主觀的,要她說出哪種味道更好喝,那麼這對於王姑娘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要她品評這種味道有什麼特性,她能做到,那好不好。喜不喜歡?她就只能木然了。
雖然從臉上看來,艾拉像那個高冷的,王姑娘平易近人,其實王姑娘雖然溫柔卻難親近。艾拉則容易與人交心——只不過,因為艾拉身上有那種詛咒,她雖然容易交心,卻不得不逼迫自己違心地與所有人保持距離。也因為這樣,艾拉和王姑娘的朋友非常少,難得遇上一個沒有威脅。又談得來的唐承念,她們才那麼想對她好,如果朋友的數量用一個手掌能翻過來數完,誰都會忍不住珍惜的。
現在唐承念又帶來一個商六甲,她們總算能夠找到與外人交流的機會了,因此都顯得相當熱情。當然,這也是由於商六甲先展現了自己的特長,對茶花的了解,對茶道的了解等,她們才會對他另眼相看,否則,王姑娘也不會與他多說幾句話。
王姑娘見商六甲不需要她的解釋了,便開始往桌上放她拿的東西。
她只拎着一個須彌袋,然後一樣一樣地往外拿。
煮茶的茶具、爐子、裝滿茶葉的小罐子、裝滿花瓣的小罐子……很快就將不大的石桌堆滿了。王姑娘猶豫了一下,她的須彌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