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你是……」
這些年來,夏雪只觸摸過一個男人的掌紋,這個人就是陳青。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將近五年時間,陳青的掌紋,早就印在夏雪的心裏。
「陳青!你是陳青!」夏雪緊緊地看着陳青的眼睛,自從她第一眼看到夏辰,就覺得夏辰的眼睛像極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原來這不是巧合,他就是陳青。
幾乎是瞬間,夏雪對陳青的思念之情,猶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明媚的眼眸悄然間泛紅,滾燙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下一秒,夏雪就撲進陳青懷裏,泣不成聲。
一年多沒見,陳青何嘗不想念夏雪,情到深處,陳青也不自覺地摟住夏雪顫抖的身體,沒有再偽裝聲音,只不過聲音裏面帶着濃濃的自責:「我回來了。」
「嗚嗚嗚……」
夏雪像個孩子,嚎啕大哭。
陳清平老爺子的眼睛也有些濕潤,陳青離開省城這一年多時間裏,陳清平親眼目睹了一個女人對心愛男人的相思之苦,縱然老爺子年過古稀,可還是被此刻的畫面感動了。
接着陳清平走了出去,段克生也急忙走出包廂,看到陳清平的臉色無比複雜,眼神裏面似乎也帶着一絲歉意,段克生已然猜到陳清平的心思。
「這次我去陸家村見到了陸玉蘭,看得出來,她對大少爺的事情也十分自責,臨走時她讓我轉告家主,你們之間的債兩清了,所以這輩子不要再見面。」
有道是觸景生情,陳清平不禁想到陸玉蘭就是這樣等了他三十年,到頭來他卻依然無法給她一個交代,他虧欠陸玉蘭的,不只是三十年的等待,而是一輩子的宿願。
良久後,陳清平才用雙掌抹掉眼角的淚花,擠出一絲笑容,「進去吧。」
這會兒,夏雪也終於鬆開陳青,坐下來用紙巾擦乾臉上的淚水,「陳爺爺,原來您早就知道夏辰就是陳青,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有你陳青,既然回來了,為什麼還要騙我?」
陳清平乾笑兩聲。
段克生笑着說:「夏小姐,你錯怪家主了,其實家主也是昨晚才知道夏辰就是少爺,得知這個消息,家主就急忙給你打了電話,讓你聯繫少爺。」
「小雪,我知道錯了,你就別跟我生氣了,要怪就怪陳青這小子,騙了我們所有人。」陳清平笑呵呵地說,然後看向陳青:「你為什麼要瞞着小雪,你隱瞞我們都沒關係,可你不能欺騙小雪啊,這一年來,小雪天天盼着你回來,結果盼來的卻是你被殺的消息,你小子倒好,回來了還用假身份接近小雪,沒良心。」
陳清平故意這樣說,也算幫夏雪解氣。
陳青坐下來,握住夏雪的手,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出事那天,我已經暴露了冰火神拳,格桑慕寒沒看到我屍體,一定不會輕易相信我已經死了,我擔心他派人來省城找尋我的下落,所以才不得不隱瞞身份。」
夏雪對冰火神拳一無所知,格桑慕寒是誰也不知道,對這一切,幾乎都不感興趣,她在乎的只有陳青,只要他活着,比什麼都強。
可段克生聽到陳青這些話,頓時之間,臉上就浮現出驚喜之色:「少爺,你真學會了冰火神拳?難怪這些天我去找尋你的下落時,遇到了不少格桑族的武士。」
「只學會了一點。」陳青說,「段師傅,這些天為了找我,真是辛苦你了。」
段克生搖頭笑道:「少爺不必客氣,應該的。」
吃飯的時候,陳清平又問陳青接下來有什麼想法,他知道陳青用假身份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現在他已經知道陳青還活着,陳青就是夏辰,所以陳清平也想了解陳青的計劃,然後配合陳青的行動。
「繼續用夏辰這個身份混在柳家。」陳青放下筷子,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說:「目前柳家還得仰仗司徒家,而我待在柳家,也就更容易接近司徒家。對付柳家不難,但司徒家這些年在省城根深蒂固,外界力量,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摧毀司徒家這座堡壘,唯一的辦法就是司徒家內部發生矛盾,但我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矛盾點,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儘可能地打入司徒家內部,不過,我需要爺爺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