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雀恍然,「溫澤,原來,你是為了氣他才這樣做,你故意製造假象,好逼迫他跟我離婚?」
蘇溫澤點頭,「你最好趕緊離開,離婚的事委託給律師,小烏賊的事,我幫你跟你爸媽解釋。」
唐逐雀此刻心亂如麻,想了會,捂住肚子,毅然道,「好,為了胎兒的平安,我過兩天就走。」
如今,連紅蒼那等神出鬼沒的頂尖殺手也要取葉的性命,有太多恩怨糾葛,有太多潛在危險。
她確實該離開,葉庭鷹的生死,她根本幫不上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我保護,保護胎兒。
蘇溫澤立即接口,糾正道,「小雀,葉庭鷹的性情很反覆,離婚這事不能多拖,你現在就走。」
「我讓律師跟他周旋,想去希臘還是台北?我都可以讓人接應你,到達後你再打給你爸媽。」
唐逐雀重重呼了口氣,妥協,「那就去台北吧,希臘人生地不熟,而且,希臘貌似非常亂。」
蘇溫澤鬆了口氣,當面脫掉那件雪白的家居服,露出挺拔結實的體魄,然後穿上白色休閒服。
他取了車鑰匙,門卡,鑰匙,手機等物品,拖住前妻的手,「小雀,我現在就要送你去機場。」
唐逐雀掙扎了下,沒掙脫,想到要遠離父母和爺爺,桃姐,表妹等,她的心不由得很黯然。
坐在舒適的法拉利里,蘇溫澤把車子提得不快不慢,兩人都不再說甚麼話,她唯有眯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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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兩人已抵達沙虹國際機場,蘇溫澤不知利用甚麼關係,竟然利用張別人的身份證就能成功給她訂了張機票。
為了更安全,蘇溫澤把她的手機也取了去,戀戀不捨地叮嚀幾句,譬如不要接任何電話。不要上網,不要使用銀行卡,偶爾用他朋友的手機給父母打電話,不要泄漏她所在的地址等。
唐逐雀答應。她無比信任蘇,他是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她自己的朋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她想着登機牌上面的姓名:歐陽汐,默默暗念。兩個多鍾,航班便抵達了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因為,唐逐雀連自己的手提包都交給了蘇處理,毫無行李,孑然一身,跟隨乘客群出了機場。
站在機場門口,她望着有些擁擠,來來去去,緩緩移動的人群,內心很茫然。又有些緊張。
很快,某30多歲的男子優雅地朝她邁步走去,拍拍她肩膀,禮貌地問,「請問是歐陽汐小姐?」
唐逐雀想起蘇的叮嚀,戒備地端詳下對方長相,確認地詢問,「小汐忘了回家的路要怎麽辦?」
陌生男子原本冷漠的表情舒眉一笑,突然擁抱住她,耳語。「溫澤讓我來接你,我們現在走。」
接機的人沒弄錯,唐逐雀鬆了口氣,微笑地點頭。任由對方牽住自己手腕,鑽進輛計程車。
他們前去的地方,很偏僻,不在市區,下了計程車,兩人徒步了半個多鐘頭。才到達目的地。
前方的小樹林裏,映入眼帘的竟然也是一棟白色調為主的三層公寓,外層極其簡單,雪白色。
公寓外,一個甜美可人的年輕女子依偎在大樹枝椏邊,脖子掛着部小巧相機,朝他倆揮手。
那顆大樹,參天古木,應該是株香樟樹,樹冠廣展,枝葉無比茂密,翠綠欲滴,氣勢雄偉;
近看,樹幹更粗壯,四人合抱或許才圍過來,巍峨,擴散生長了諸多枝椏,枝椏也很粗壯。
繁茂的枝枝葉葉,簡直把一大半的地方都給遮蓋住,不少枝椏延伸到白色小公寓屋頂那邊去。
那年輕女子動作敏捷,簡直就像野貓般,相當利落地在樹枝上,手腳並用,往下攀爬——
用不着十秒,便來到樹幹的分叉處,從一米八的樹幹上方飛躍落地,動作翩翩,仿若輕舞。
唐逐雀對年輕女子的敏捷靈巧實在很驚呆,這會,終於明白為何她能爬得那麽高,毫不意外。
年輕女子幾乎一路小跑,圈住男子的脖子,疑惑地望了望他倆後面,「溫澤大哥沒過來麽?」
那30多歲的男子揮手,晃了又晃,標準的趕蒼蠅姿勢,「小汐,溫澤都怕你了,這是小雀姐。」
聞言,唐逐雀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