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找到晶片前,我今晚還不想在你女人面前殺死你,但是,以後,我要把你和陸風他們全部都千刀萬剮!」
語畢,紅蒼保持着面對面的戒備姿勢,兩眼惡狠狠地盯着男人,但是,身子卻已經以閃電般的速度移步到房門口。
葉庭鷹追上去,急聲,「我讓我的人先撤退,馬上離開,絕不准在我老婆娘家地方再動刀子。」
那扇雪白房門扭開,同樣高大,180公分的身軀已消失在房門,回應他的只是聲嘭的摔門聲。
聽了這話,唐逐雀才突然如夢初醒,想起二樓的親人或許碰見紅蒼,低頭,拔腿跑向房門口,她像只無頭蒼蠅,胡沖亂撞地奔跑。
葉庭鷹先不顧上掌心傳來的陣陣劇痛,衝過去,欺身攔住她的去路,抓住妻子手腕,顫聲阻止,「不,不要追去!」
唐逐雀抬起臉,滿臉淚痕,扭動手臂掙扎,哭音道,「不,放手,我爸媽,爺爺全都在二樓。」
葉庭鷹恍然大悟,安慰道,「殺手裏就屬紅蒼最有職業道德,除了目標,他從不會胡亂殺人。」
「雷雨天,人睡得沉,你爸媽他們都沒被驚醒,都沒起床,不然,早就過來你房間看甚麼事。」
「老婆,你別哭,能否先來幫我包紮下?陸風和莞音都睡了,這是你家,他們過來也很麻煩。」
雖然開口請求,但他都不敢看掌心那些還溫熱的新鮮血液,太可怖了,一股噁心感涌到喉嚨。
相木堂堂主相一郎,蘇溫澤,徐懷軒,陸風,葉黎民等是鮮少知道他患有血液恐怖症的幾人。
葉庭鷹,或許他鍛煉出來,面對對高壓保持鎮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強。對腥味重的血液,他已經不是很畏懼,厭惡更佔上風。
小時候見到傷口流血,葉庭鷹就發抖眩暈。那時,葉黎民早已斷定,小侄的暈血症已算中度。
如今,嗅聞或是看到血液,他也只會覺得有些心悸。偶爾冒冷汗,時常噁心,渾身不舒服,卻還不至於暈倒這麽沒用。
唐逐雀望了眼自己這件雪白真絲睡裙的寬大衣袖,早已染紅了一片,紅白分明,分外猙獰。
門窗全部緊鎖,雖然有暖氣,但是,房裏。空氣不太流通,空氣里的血腥味顯得更是濃重。
她好像又回到那一天,刻骨銘心的那一天,抱住她慘遭車禍的姐姐唐逐鶯,滿身鮮血那一幕。
唐逐雀霎時驚慌失措,舌頭貌似都打結,無法說話,只是死死地捂住男人的手腕,試圖止血。
儘管如此,那隻握緊她手肘處的掌心還在不斷往外冒血。隔着不薄的綢裙衣料,她手臂清晰地感覺到一波波滾燙的血液,已經有不少血液滴落地板。
地板也是淺色的,純淨的米色。那些血液滴落在米色的地板,像一朵朵鮮紅的花朵蔓延開來。
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傷得如此重,唐想起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竟然又不自覺地哭了起來。
屋外,雷聲又轟隆。嘩啦啦大雨傾盆而下,唐逐雀哭聲不小,可是也已被雷雨聲完全遮蓋住。
葉庭鷹俯頭,重重地親吻着女人冰涼的額頭,柔聲提醒道,「別哭,我真沒事,快去拿藥箱,我自己就能包紮。」
看着心愛的女人滿臉淚痕,臉色大病後那般煞白,清眸噙滿了驚慌,恐懼,他的心隱隱發痛。
原來,她果真如此怯懦,真不該讓她目睹方才那些打鬥,看她這倉皇恐懼,手腳打亂的痴傻樣兒,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急在心頭,聽了提醒,唐逐雀忙不迭點頭,可是,她根本就止不住淚,一把推開男人,用手背抹了抹淚。
她快手扭動門鎖,跑出了房間後,走廊上的幾盞節能小夜燈,正往下散發着暗淡朦朧的燈光。
長達兩米多的寬敞走廊,毫無裝飾物,無比地靜寂,這股深夜才有的寂靜寧和令人無法忽視。
唐逐雀頓時記起來應該要放輕腳步,她放輕步子,先是躡手躡腳地繞過了樓梯拐角處,來到螺旋階梯,這才加快速度,小跑上了四樓。
唐宅,從外面看,四面牆體雪白,寬大落地窗的窗欞處等是純黑,有些現代德式建築的韻味。
佔地面積並不小,但是,樓層不多,只有四層半,但每層樓很是寬大,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