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父親,作為位早已過氣的侯爵,如今龐大的勢力不故,但已經去過很多高檔的娛樂場所。
今日,卻是第一次見到生活氣息豐富,佈局尚算合理,服務周到貼心,裝飾佈置幽雅的會館。
凌霄環宇城,尤其是這個高爾夫會館,不愧是海沙最大的高爾夫球館,給他留下了新鮮印象。
從會館出來,威廉.泰勒不死心,再次詢問他父親為何要親自過來海沙,過來海沙所為何事。
自幼,他便很不喜歡自家父親對家族與養子私事保持緘默,竟對自己親生兒子也不掏心掏肺。
威廉父親口中的首判大人,便是他的養子,如今,已坐上美國黑手黨呼風喚雨的第一把交椅。
終究,還是熬不過寶貝兒子的軟磨硬泡質問,威廉父親摸了摸已有些發白的鬍鬚,遲疑了會。
才坦言道,「威廉,你不該多問,長話短說,首判大人是想知道些相木堂和黑鷹會合作的事。」
「另外,我今日親自過來想會見葉庭鷹,看看他能否以合理價格把那些病毒晶片賣給我們。」
威廉.泰勒,年輕時便成為國際刑警,不屬於他父親所處黑手黨的人,因為,他不喜歡殺人。
美國黑手黨,或是意大利黑手黨,總在招募新人時,千篇一律地設立了重重的嚴格挑選標準。
譬如,通常勒令有意加入的那些新人,去犯下一樁.罪,通常是殺人,好證明對方加入誠意。
而且,殺人的方式越讓人觸目驚心,效率越高,越能在新人里拔得頭籌,儘快贏得更多賞識。
黑手黨裏面的那些殺手,身份不同,等級也鮮明。根據總體實力,分為等級殺手和普通殺手。
同時,那些等級殺手,又分一二三四五級。不同級別的殺手,所執行的任務困難度也不一。
但是,無論是等級殺手還是普通殺手,都逃不掉最基本的要求—殺人,這要求可謂家常便飯。
割血宣誓。一入黑手黨,除了死亡或背叛,便永生都是成員,當然,背叛,也註定即將死亡。
威廉.泰勒不喜歡他父親與其養子親近,更不喜歡父親或許也要沾手血腥之事,可也沒辦法。
他父親,正是黑手黨的合伙人之一,素來視權如命。根本不習慣被人太無視,不喜無足輕重。
年輕時便沒了爵位,又怎會放過身為黑手黨合伙人老闆的權力,要他父親退出,這實在太難。
威廉.泰勒聽了父親的回答,心生愁緒,「父親,黑鷹會和相木堂合作關你們甚麼事,別多管。」
「那些病毒晶片的危險性目前尚不得知,別湊熱鬧。這些事交給國際刑警來處理最好不過。」
威廉父親深諳兒子心思,語氣從容道,「威廉,我自有分寸。這事若辦成,很快便退隱下來。」
「好了,我這趟只是過來看看你怎麽樣,得知你安好,也就能跟你母親做個交代,我先離開。」
威廉.泰勒望着遠去那個身心已經老邁。但腰背故意挺得很直的老父親背影,愁緒更加沉重。
父親再一次對他的關切和勸解置之不理,完全當成耳旁風,那抹冷絕的背影像甩了他一耳光。
他索性掏出根捲煙,修長的指尖夾着捲煙,啪嚓一聲點火,乳白色的煙霧便徐徐地向上飄着。
威廉.泰勒望着已消失的背影,把那根捲煙放進嘴裏,輕巧地咬住,張嘴,痛快地吸了口氣。
隨即,從鼻腔里,嘴巴里吐出一團團更濃烈的乳白煙霧,看了看腕錶,加快步子走向茗茶閣。
茗茶閣,海沙聞名的絕妙品茶地兒,建於湖面之上,除了入口處,四周皆是碧波蕩漾的湖水。
茶閣的外牆,均是年曆些年的黃竹紮成一排,圍建所成,牆邊角落,擺放一盤盤盛開的鮮花。
地板,則是由紋路清晰的厚實木板,堆砌築成,木製地基結實,人們站在上面,亦穩如平地。
那些古典樸實紅木桌椅,散發着古香古色,茶香撲鼻而來,可人溫柔的服務員一旁殷切伺候。
威廉.泰勒到了茶閣,推開竹門,他要見的客人已經準時過來,芊芊素手正端着杯香茶品茗。
他邁大了些步子,健步走過去,在對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