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不殺他,紅蒼早晚也逃不掉警方的追捕,被抓後,他肯定死路一條,你不必探監。」
唐逐雀腦海,再次想起紅蒼騎着摩托機車,慢速載着她,試圖討她開心,詢問胎兒健康的事。
她疑惑紅蒼為何是殺手,他看起來比宋子傑,比陸風,甚至比蘇溫澤還斯文無邪,正氣凜然。
葉庭鷹,那雙黑眸帶着深邃,對比之下顯得無比炯亮,給人氣場強大,平時又喜怒不形於色。
再綜合相處下來的處事態度,便能出側寫:總體而言,功利心重,有一股超齡的深沉,世故。
唐逐雀瞪大雙眼,望着潔白,平坦,宛若一片白布的天花板,暗忖蘇溫澤會不會與這事有關。
不久前,她還曾跟蘇溫澤坦言:木香.吉松身為日本料理世家的三小姐,但其實不是好人,建議他要防備點,省得那日本女人秘密把他僱請紅蒼,攔截德克,肖恩等人一事曝光——
蘇溫澤有殺木香.吉松滅口的動機,紅蒼也有,可是為何要順帶殺死陳儀娜,這事不太明朗。
萬千的猜測,五千的猜疑,宛若無形的風,無故竄進她的每一條神經,肆虐得她再忐忑不安。
葉庭鷹摸了把妻子冰冷的小手,蹙眉,「SH.IT!沒堅持泡藥酒澡,你這體溫又打回原形了。」
「回家後,不要再鬧性子,堅持泡澡,小叔說過你宮寒比其它很多女人都來得很嚴重,要治。」
唐逐雀畏寒,已不是一時半會,她懂事後,便覺得手腳從沒暖和過,總是冰冷冰冷,治不好。
桃姐很早便覺得她體虛,血液循環和微循環不太好。總是不讓她與水然碰冷飲,經常熬補湯。
那些補血暖脾的滋補湯水,從小到大,也已經喝得不算少。成效卻不明顯,天生便體質陰寒。
泡完藥酒後,渾身便滾燙,總會冒汗,林阿姨說這樣可以祛除深藏體內的寒濕之氣。很管用。
那些藥酒泡澡,能不能祛寒暖脾,管不管用,時間不長,還不得知,但實在浪費,藥材名貴。
藥酒成本高,泡完衝掉,覺得很浪費,每次便泡足一個小時。泡得皮膚都紅通通,被火燒般。
葉庭鷹見她不作言語回應,煩悶地掐把她胳膊,「又被鬼勾了魂?別想,趕緊睡,明日早起。」
惜字如金的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囉嗦,但越囉嗦,他妻子越安靜,一靜一動。成為反襯。
妻子對他刻意的親近也有些漠然,在他直勾勾的凝視下還能靈魂出竅,葉庭鷹心底有些挫敗。
躺在溫暖柔軟的被窩,睡意逐漸濃烈。唐逐雀覺得眼皮有些沉重,扯過被子,蓋往脖頸,「嗯。」
「睡吧,但要時刻注意你的睡相,不要半夜搶我被子!你的力氣比我大這麽多。我搶不過來。」
「我着涼的話,不能吃藥,那些普通的感冒藥,對胎兒更加不好,胃口也不好,會餓着胎兒。」
除了兩人低聲話語,四周很安靜,這邊郊外,只要入夜後,本來就很寂靜,聽不見其它聲音。
多日未見,沉默木訥的性子,絲毫不改,相反,她越來越喜歡計較,這算不算是另類的在意?
葉庭鷹覺得她這些話有些好笑,把那床柔軟的被子全部移往妻子身上,「我不冷,都給你蓋。」
或許,如果一個人絕望了太久,錯覺也能讓人喜出望外!海市蜃樓,也能讓人萌生新的希望。
他覺得妻子這樣與自己計較,也算是能夠接受得來的交流,頓生憐惜,萌生了大度的責任感。
把被子挪往妻子身上,隨即掀開,鑽了進去,順勢抱住妻子腰部,「不抱着你,我真睡不着。」
唐逐雀採取的是側躺而臥姿勢,腰間的大手緊貼,有些重,這樣讓她不太自在,便拿開大手。
她剛拿開,大手又恢復原位,來回幾次,葉庭鷹心煩,耍賴皮,「要麽我抱你,要麽你抱我。」
唐逐雀剛想怒罵小人都不講理,聽見不遠處傳來沉穩均勻的呼吸聲,捂嘴,「古大哥睡着了?」
葉庭鷹呵呵地低聲笑起來,「嗯,還睡得很沉,忘了和你說,東然的睡覺時間在兩點到六點。」
兩點到六點而已,這種睡眠時間明顯不足,唐
15.人心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