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要問這個,唐逐雀捂嘴打哈欠,挑眉,「問來做甚麼,我如果說了,你會不會幫我出氣?」
葉庭鷹忍不住來氣,還有些急,反問,「你說呢?他這麽過分,快告訴我,是甚麼時候的事?」
唐逐雀想了想,坦白,「其實,他偷.窺的不全是我,幾年前的事,我們那時約好一塊打網球。」
這下,便輪到葉庭鷹惱火,「說快點,約甚麼人一塊打網球,說清楚點,最後他有沒得逞?」
唐逐雀不明白這得逞是甚麼意思,簡短解釋,「溫澤,白若玫,我和水然,他,還有大表哥。」
「就我們六個人,中途離場休息,我或許跑得急,扭傷了腳,換衣時高健然突然闖進換衣間。」
葉庭鷹立即蹙眉,滿臉關切,問道,「扭傷腳?怎麽會扭傷腳,有沒摔傷?你不會慢慢跑?」
唐逐雀翻白眼,「草皮很軟很厚,當然不會摔傷,都沒摔倒,只是扭了腳,不要打斷我的話。」
「天氣熱,渾身冒汗,打完當然趕緊跑回遮陽傘下喝杯水解渴,我打得不好,只是看溫澤玩。」
「溫澤的速度,眼界,耐力都是一流,跟高健然打得很激烈,最後,高健然也打不過他——」
葉庭鷹眉宇間生了惱怒,「不要再說這沒用話,你們去哪玩,女用換衣間為何他能隨便進去?」
唐逐雀撇撇嘴,「因為水然扶着我一塊換衣,高健然跟人說有事找他妹妹高水然,就可以進。」
「他推開換衣間的門,我還沒穿上短裙,嚇得大叫,溫澤在外面等,衝進來把他暴揍了一頓。」
「溫澤那次很氣憤,下手重,高健然掛了彩。直說不是有意,後來家裏的長輩們就都知道了。」
葉庭鷹捂着下巴,插嘴,「老婆。這事也怪你,為何不鎖門?不要告訴我,那連門鎖也沒有。」
唐逐雀又撇撇嘴,「就算不鎖門,他為何不先敲門?他說找水然。難道若是水然就能闖進去?」
那次確實忘記上鎖,卻也沒想到高健然那麽湊巧推開她的門,還說找水然,讓她聯想不好事。
那時,她小姨和表妹水然只是搬進高宅不到兩年,與高家的人感情還很不好,處處受人欺負。
葉庭鷹見她短時間便撇了好幾次嘴,意有所指地笑問,「不喜歡那位二表哥,想他不好過?」
唐逐雀大大方方地點頭。「高健然不算好人,他眼裏只有錢,沒有親情,對水然,小姨很差。」
要不是高健然搞怪,高家那些親戚,傭人又豈會如此大膽,不把新進門的太太和小姐放眼裏。
葉庭鷹用手背撐住下巴,眼神不兇巴巴,臉色平靜時。透着幾分優雅,「這事或許真是誤會。」
唐逐雀瞄了眼他,「就知道不會為我出氣,你和姨父是合作關係。怎會為了陳年舊事鬧不和。」
葉庭鷹剛想辯解,褲袋裏的手機震動,他掏出來一看,臉色變了變,沉聲接過,「有消息了?」
對方同樣是無比低沉。宛若金屬敲出的嗓音,「嗯,老闆,鷙已查到他藏身的窩,等您指示。」
葉庭鷹往車窗邊移了移,離他妻子保持更多距離,緩緩吐氣,沉聲問,「你們五個可被發現?
電話那端,低沉地戲謔,「老闆,我們有這麽不濟?您想我們把他帶回來還是繼續蹲窩監視。」
葉庭鷹遲疑了一分多鐘,沉聲道,「先別驚動,繼續蹲窩監視,我今晚過去一趟,地址在哪。」
對方把地址告知後,低沉地笑問,「老闆,恭賀你找回了老婆,我們幾個年終花紅可有着落?」
葉庭鷹語氣冷冽,「有,但還不夠塞你們五個的牙縫,你們太閒了,陳帆都比你們來得勤奮。」
說完,便掛掉電話,望向車窗外,車速不快,但時間過得快,車窗外,已是明月半山的風景。
葉博宏得知孫媳和胎兒平安無事,樂開了懷,拉着孫媳問長問短,詢問為何要出走,鬧離婚。
唐逐雀敷衍着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葉芷玥悶悶搭了嘴,「大嫂,你整天心情不好。」
「既然真對我哥沒感情,生了寶寶後還是離婚的好,省得我爺爺心臟亂跳,血壓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