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鷹望着她原本瑩白的耳垂已是漲紅,伸手輕揉起來,「老婆,對不起,很快就不再痛。」
一邊柔聲安慰,一邊湊嘴過去,輕輕地哈氣,那些溫熱的呼吸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耳垂。
唐逐雀下意識縮脖子,葉博宏不了解他們相處方式,葉某人與她怎能有話好好談,不能!
發怒時,對她動手,疾言厲色佔大多數,他好兇,與此刻的深情截然不同,有天淵之別。
方才,捏住她耳垂,像是捏住有生命的活體,與他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死活不肯放手。
她不由得想起犯罪學心理,一個經歷太多不快,承受壓力過大的男人,最易患多種人格。
葉某人,是否也已分化出多種人格,他方才捏住她耳垂,不容掙扎絲毫,一掙扎便使勁。
就算有多種人格,那股強烈的控制欲也不減,他更像是情緒極端,受刺激便會失控不知。
他聽到寶寶便鬆手,反應自然,唐逐雀思及此,脊背無端端陣陣發涼,這下她真正害怕。
葉庭鷹哈了足足兩分鐘的氣,輕揉着耳垂,力度控制並不好,越揉越是紅腫,有些慌亂。
他摟住妻子,像是摟住即將消失的寶物,「老婆,別生氣,原諒我,我只是氣瘋了才動粗。」
他道歉的口吻,很真誠,聽得心悸害怕交雜的唐竟也有些觸動,「我不生氣,你去忙吧。」
她自然不生氣,因為,隱約的擔憂,維持不去的心悸佔據所有角落,哪裏還顧得上發火。
葉庭鷹摟得更緊,「不,我覺得你有生氣,一放手便會跑掉。你要跑掉,我會氣得心臟痛。」
唐逐雀覺得她心臟才痛,胸口緊緊,悶悶。像被甚麼無形的重物壓住,緩口氣也不輕鬆。
她很老實,情緒掩藏得不好,放緩語氣,坦言勸道。「以後能否別這樣動手?真嚇到我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哪怕小心翼翼看人臉色,悶聲不吭,啞巴般不說話,苟活着也很矯情。
因為,再怎麽小心翼翼也不一定能苟活,他這類失控暴力,發作越來越頻繁,也太無常。
葉庭鷹,扣住她後腦勺。突然,伸出舌頭,精準地舔着她額頭,然後便來到雙眼,臉頰,隨後是鼻尖,接着是嘴唇,最後是耳垂。
這些舌吻,舌尖的力度放輕,也不似以往那麽粗魯霸道。帶着些安撫的意味,輕輕柔柔。
這吻很輕柔,可是很陌生,唐逐雀心裏的惶恐沒有散去。手臂的雞皮疙瘩還在不斷冒起。
隨着黏.膩.濕.熱的柔軟舌頭掠過,肌膚的毛孔也在叫囂着害怕,唐逐雀渾身上下繃得緊緊。
葉庭鷹,舔着,舔着,展露笑顏。往妻子耳蝸里吹氣,「老婆,真不想對你動粗,原諒我。」
唐逐雀縮着脖頸,覺得自己原不原諒他,其實無所謂,因為,她再生氣也不敢以暴制暴。
在葉某人簽訂那份以葉氏股份為代價作為不離婚前提的協議後,她就不曾再有離婚念頭。
因為,那一瞬她真的相信葉某人對她有情,他只要有三分真誠便足夠,因為她也很真誠。
葉庭鷹停下舌.舔,溫熱的手掌也跟隨擦拭她額頭,眼睛,臉頰,鼻尖,嘴唇,耳垂等地方殘留的唾沫星子。
唐逐雀嗅聞到不太好聞的口氣,典型的唾.液味,不自覺蹙眉,她真不喜歡別人這樣莫名其妙對她親吻一通,何況,他口氣不算清新。
葉庭鷹沒忽略她的蹙眉,抬手,觸碰下嬌.嫩的粉唇,「老婆,喜不喜歡我的舌頭?舒服麽?」
唐逐雀的身體很誠實,覺得被那黏黏的舌頭舔着,那靈巧的舌頭跟蛇的舌尖般讓人發怵。
靈巧舌尖掠過,肌膚的感覺,絕對是心悸大於舒服,可是,卻擔心他藉機再來一通濕.吻。
迫不及待點頭,「你的舌頭很好,我很舒服,站久了,很累,能不能放開我,坐下休息?」
葉庭鷹哈哈大笑,得到肯定,拖住她,往大班椅坐下,「老婆,你不能走,陪我批閱文件。」
甚麼?陪他辦公?這不成了貼身膏.藥?唐逐雀想辯解懷孕女人要多躺着午睡才有精神。
肩頭一緊,屁股已被按在對方膝蓋,剛想起身,強勁有
52.人心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