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葉博宏葉家太上皇的訓話,所有人都不敢再吭聲,陳帆朝老闆投去萬分同情的目光。
唐逐雀等老人家訓完話,藉機安慰道,「唐爺爺,您別太擔心,我跟他談好以後少點出門。」
葉庭鷹,似乎天生被自家爺爺罵慣了,全程都是面無表情,只是一個勁點頭表示明白。
等他爺爺慢步上樓休息,才望着客廳有些狼藉的酒水,美食,蹙眉,「芷玥,就算誰過生日也少點讓這些傢伙來蹭吃蹭喝,免不了太吵,爺爺最近血壓又高了,估計才不太喜歡。」
陳帆,陸風,李琦,高水然,林莞音等人不好多呆,趕緊跟林阿姨道了晚安,先後離開。
一等人離開後,不待吩咐,小桃,林阿姨就領着幾個女傭收拾着狼藉一片的飯桌,地板。
簡單晚飯後,葉庭鷹接了個電話,返回臥室去,唐逐雀獨自前去客廳外的那片草坪散步。
走累了,半靠在草坪的石頭長椅,仰頭靜望着漆黑天幕裏面掛着的幾顆淅淅零零的星星。
明月半山腰,海拔不超過五百,但超過九點後,夜涼如水,初春天氣空氣也是陰冷陰冷。
只是,有時候,無故裝載着滿腔心事的她,已不排斥,甚至可以說迷戀上這些陰冷空氣。
因為,每當吸氣時,陰冷空氣充斥胸腔,總是讓她渾身一震,整個人跟着也精神了不少。
葉庭鷹返回臥室,給秦朗雋打了個電話道歉,因為,席間,接了來電,從范偉嘴裏得知方碧潔衝出公寓,瞎跑時被偶遇碰上的苗偉給帶走。
他掛了電話,煩躁地踱步來到落地窗,恰巧看見熟悉兩團身影靠得很近,兩人不知在低聲細談甚麼。借着明亮燈光,看見兩人臉上明媚的笑容,頓時濃眉皺起,疾步奔下樓去。
到了草坪。便沉聲冷道,「陳帆,你又想在我老婆面前演我的甚麼猴子戲?不准說話,滾!」
陳帆意識到危險,收起嬉皮笑臉。攤開雙手,無所謂擺手掰掰,往小洋房那邊快步離開。
唐逐雀望着原先還滿臉柔情,突然,莫名又臉色鐵青的男人,頓生氣惱,轉身往前走去。
剛走兩步,手臂毫無預料又被一股蠻力拉住,同時,低沉男音響起。「別走,跟我回房去,以後不要跟陳帆單獨相處。」
逃不掉,索性面對,唐逐雀回身冷笑,「這個也管?告訴原因?為何不能單獨跟他相處?」
葉庭鷹手勁加大,「SH.IT!老婆,以後不要這樣對我笑,這笑容不好看,這是在譏諷我!」
「陳帆太閒。嬉皮笑臉,你們整天在一起開懷大笑,寶寶解像度不夠還以為他才是爹地。」
這甚麼爛理由?唐逐雀覺得被口老血堵住了喉嚨,不想再吵鬧。「隨你吧,我明天要回家。」
葉庭鷹頓時陰沉着臉,「不行,回去你家,萬一紅蒼又找你怎麽辦,陪着我。哪也不要去!」
唐逐雀無言以對,下意識呼氣減壓,覺得那股胸悶又來,想了想,冷靜道,「我現在不覺得你是喜歡我,完全只是想控制我。」
「寸步不離的這控制心理已成病態,不如再去克隆個多餘的我,然後整天帶在身邊好了。」
葉庭鷹皺眉,「別生氣,別說胡話,我只是不放心你和兒子,不願噩夢成真你再出甚麼事。」
噩夢成真?唐逐雀反問,「難道你真不覺得這種生活對我來說才是噩夢麽?我壓力太大。」
「我的言行舉止你全部都管制約束,只怕用不着三天就會覺得透不過氣,真想逼瘋我?」
他討厭違逆,葉庭鷹握拳,「無所謂,逼瘋你也好過你應驗以後在夢境被人推下山崖慘死。」
她被人推下山崖慘死?唐逐雀大為愕然,不敢置信自己耳朵,「瞎說,這都是甚麼夢境?」
葉庭鷹表情痛苦,「別再這樣置氣,那天我熟睡突然使勁扭住你手腕,是因為做了個噩夢。」
「夢裏我被蘇溫澤開冷槍,流着血死去,但靈魂不斷在飄,而你順產不久也被推下山崖。」
「我大叫着想救你,卻抱不住,你就那樣在我面前摔了個粉碎,跟泡沫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逐雀聽出他那低沉的嗓音滿是懊悔和驚懼,打了個顫慄,想起了那個
60.人心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