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又一陣黏濕,她的手袋忘在了蘇溫澤的車上。
唐逐雀起身,拉開化妝枱的抽屜,翻找衛生棉。
化妝枱的幾個抽屜拉格都看過,卻沒有衛生棉的蹤影。
高家,她最熟悉的便是這間臥房,所有的物品擺設,她都一清二楚。
以前,衛生棉等女性必備用品一定是放在化妝枱的抽屜里。
對了,是在床頭櫃,水然今晚有給她拿止痛藥。
唐逐雀拉開床頭櫃,裏面,果然有一包包衛生棉,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玻璃箱。
打開玻璃箱,裏面,很多杜蕾斯避/孕/套,幾盒毓婷避孕藥,測孕棒。
高水然還是單身,為何需要這些東西,有男人來過這裏,是誰,該不會是姨父高耀吧——
想起酒醉的高水然,曾哭訴被繼父毛手毛腳的事——
唐逐雀坐立不定,下了樓,決定找高水然問清楚。
一樓的樓梯上,唐逐雀便往下,四處張望,看不見要找的人。
唐逐雀來到高浩然身邊,拉往一旁,在他耳邊低聲問,「表哥,知不知道水然她在哪裏?」
高浩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便回去繼續招呼來賓。
「哎,外甥女,你過來下。」旁邊沙發上,坐着的高耀向唐逐雀招手。
高耀的大嗓門,真不是蓋的,也不知是不是吃多了金嗓子。
他這洪亮的一叫,周圍的男女轉頭望向唐逐雀。
不遠處,還摟抱着白若玫的蘇溫澤看了她一眼,跟着走過來。
沙發上,葉庭鷹也在那,敲着二郎腿,甚是優哉游哉。
唐逐雀硬着頭皮,來到高耀旁邊,「姨父。」
「快向葉先生敬杯酒。」高耀倒了杯酒,遞給她。
水晶酒瓶中,酒體清亮,是波蘭精餾伏特加。
這是全球最烈的酒,度數為96%,無數的烈酒愛好者對它也要望而卻步。
高耀嗜酒如命,越烈越愛,有這樣的烈酒不奇怪。
但讓她喝,開什麼玩笑!?
唐逐雀皺緊眉,這樣的烈酒下肚,她的肚皮哪受得了——
「怎麼還不敬酒?」高耀不耐煩了,開始催着她。
「姨父,能不能不喝這個?這太烈了。」
純爺們對這酒也怕得要命,她一介弱女子,喝下去,怕是要當場暈倒。
「不烈不烈,不喝這個怎麼表示誠意,快喝!」高耀不以為然地命令。
「伯父說得沒錯,這酒雖然烈,但不嗆喉。小雀,你還是喝吧,你酒量也不差,喝了絕對沒事。哥,我說的對不對?」白若玫挽着蘇溫澤的手臂來到,笑顏如花。
「那你怎麼不喝一杯?你的酒量更不差。」
唐逐雀立即反問道,突然有一種狠狠掌摑白若玫的衝動。
女人她見多了,就沒見過這麼可惡的。
稍微有良心的人都不會慫恿一個女人喝下這般烈的酒,很容易出事的。
「姨父,這酒是不嗆喉,但後勁很大。大學時我喝過一小口,舌頭麻了大半天,胃也很不舒服,進醫院躺了好幾天。很多愛好烈酒的人也怕它,小雀覺得,這酒只有姨父你能駕馭得了。溫澤,你覺得呢?」
唐逐雀不疾不徐地找藉口推辭,說完倪了眼一旁的蘇溫澤。
蘇溫澤,白若玫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唐小姐說得很對,這酒,確實不適合女人喝。高先生,時間也晚了,先告辭。」
葉庭鷹淡淡開了腔,放下一直翹着的二郎腿,一副悠然。
他的嗓音很低沉,宛如大提琴低沉,舒緩的琴音。
葉庭鷹的一字一句都透進唐逐雀的心底。
「好好,葉先生,請。」高耀又躬身彎腰,那副姿勢明顯過於殷勤了。
高天股份,高家在海沙市的實力僅次於葉氏,葉家,高耀根本不需要行如此大禮。
何況,姨父高耀酗酒,嗜賭如命,脾氣暴躁,不少權貴都不放在眼裏,但對着葉庭鷹,高耀永遠是一副奴僕相——這是讓唐逐雀覺得葉庭鷹很不簡單的一個理由。
葉庭鷹在唐逐雀身邊停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拂上她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