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之前所說,隔間裏面果真只有一張大床,兩床天藍色的蠶絲被,看上去厚厚的。葉庭鷹一腳踢開一床被子,把她放到大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那強壯結實的體魄已然壓住女人柔軟的嬌軀。
眼前放大的那張臉俊美如神,唐逐雀的心,馬上跳到了嗓子裏!
完全就是托他爹媽的福,這男人的長相越看越是出眾,尤其是那雙濃密微翹的劍眉,黝黑深邃的雙眼,深邃潔淨得放佛能把人的心神攝去,對他一肚子怨恨,卻也看得心臟漏跳了幾拍。
葉庭鷹的胸膛緊緊壓住她,牛肉湯的余香夾雜着溫熱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鼻尖處。唐逐雀的身子不爭氣地再度開始微顫,因為那堵厚實肉牆的壓迫,她的心跳更是顯得越來越急促,她張嘴,「我不累——」
「噓噓,讓你的心別跳這麼快,陪我乖乖睡覺。」男人修長的食指不輕不重地按住她雙唇,適時地把尚未來得及張口說出的其餘話語逼退回去。他那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在安靜的休息室里聽來更加分外動聽。
靠得太近,她甚至聞得到他口裏不難聞也不算好聞的氣味,唐逐雀嚇得立馬閉上雙眼。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再抓着這種無關痛癢,不損人不利己的吩咐與這男人抗爭,是愚蠢到極點的事。
見她聽話地閉眼,葉庭鷹躺在一旁,蓋上另外一床被子後,再次緊緊地摟住她。
聽着背後男人獨有,比女人略顯急促稍大的呼吸聲,儘管身子底下壓着的是十分柔軟暖和的蠶絲被,她卻完全放鬆不下來,像一跟受着高壓的彈簧,渾身繃得緊緊!
她的後背貼上了他的胸膛,感覺到兩顆心,齊齊地砰砰砰——
那顆心臟完全不受控制了,劇烈跳動着,這讓她的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此刻的她,比那次在威利斯酒店飛奔逃命更加驚慌,更加緊張。
身子發顫,精神高度緊張,但是,她的意識很清醒,葉庭鷹為人如何,她還不能蓋棺定論。但是,他的多變,卻是事實,不可辯駁的事實!他那雙黑眸,可以在前一秒盛滿柔情,也可以瞬間就變得目光猙獰,臉色嚴峻——她已經領教過了。
如果,現在的他再次暴怒的話,可能會把枕頭狠狠壓住她的口鼻,讓她活活窒息而死!
唐逐雀慌張之餘,竟然想起了歐美電影裏暴力男虐殺獵物的常見鏡頭。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男人呼吸聲漸趨沉穩,是屬於熟睡時的呼吸聲,她才稍稍放鬆了些。可是,身子卻依舊被摟抱得牢牢的,逃離不了,只能睜着兩眼,思緒煩亂——
十多分鐘後,他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那雙大手迅速移開了她的腰部,唐逐雀才徹底鬆了口氣,翻身起床。方才,她靴子沒脫,壓得腳踝乏累。
葉庭鷹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按下拒接鍵,冷聲一句,「胸小無腦,你先出去。」
聽了這話,唐逐雀如獲大赦,快步走出休息室。
葉庭鷹起身,隔着門縫看出去,見那女人離休息室有好一段距離,才回撥方才那個未接來電。
「葉大哥?」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
「什麼事?」葉庭鷹壓住不耐煩,沉聲問。
「蘇溫澤他正趕回海沙市,今晚十點左右就應該到了。凌大哥,額,凌霄綸他前些天也回國了,跟苗偉,兩個人。要不要派人跟着他們?」
「嗯,先不用。聯絡木香,相木堂有臥底,叫她儘快查清楚是誰放走的蘇溫澤,你們幾個先回來。」葉庭鷹沉聲吩咐,很快掛了電話。
握着手機,他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事全部在他的預料之中,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蘇溫澤怎麼從相木堂的重重囚牢裏逃出來。稍微理了理微亂的西服,頭髮,他大步走出休息室。
上午,葉庭鷹開完例會,高層員工把手頭上的相關工作進程匯報完畢後,都相繼離去,因為下午便休假了,已不必再來總部。
行駛中的那輛蝙蝠車上,葉庭鷹擰着眉,心事重重的模樣,古東然不時從後視鏡里看看自家總裁,欲言又止。
陸風告訴他,凌霄綸與苗偉都回來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意味着黑鷹會與凌霄堂可能將有一場惡戰。但黑鷹會的事,一向是總裁親自處理,他小小一個貼身保鏢,不宜多管。可是
愁眉不展,提前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