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臉上的兩抹微紅,葉庭鷹的心裏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狠心。
她的皮膚太細嫩,尤其是那雙小手,白嫩纖細,皮膚薄得很,甚至隱約可見某些泛青的血管。方才他下手時,心中隱隱生出不忍。
可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有時,狠心的抉擇可以避免更多的傷害!年少的他便早就懂得這個道理。這也就是為何他能創立黑鷹會,在黑幫群集,權貴如雲的海沙市呼風喚雨的原因。
唐逐雀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他的狠心無情,自己早已見識領教過了,又怎會自討苦吃。只是,這男人不帶着藥,下次病發時一命嗚呼的話,那會多虧啊——
「沒其它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唐逐雀有些尿意,想去洗手間。
「你覺得呢?我讓你走,你再走。現在快去換裝,別再跟我抬槓。」葉庭鷹冷冷瞥了眼她,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還有,以後寡人讓你做什麼,你乖乖照做,別問那麼多為什麼。去哪裏,要做什麼,提前跟寡人說,得到批准後再去,再做——」葉庭鷹深諳趁熱打鐵的好處,繼續滔滔不絕地下着命令。現在,這女人是比較聽話的,現在發號施令,最好不過。
唐逐雀蹙眉,不滿地打斷他的滔滔不絕,「那我尿急時,想去廁所呢,是不是也要跟你報備?」做任何事,去哪裏都要跟他報告,不是比坐牢還慘,管的未免太寬了。
「你說什麼?」葉庭鷹聽不太懂她什麼意思。
「那我現在尿急了,可不可以先去方便方便?」唐逐雀索性跟他明講。
葉庭鷹愣了愣,點頭,「當然可以,快去。」
他還真回答——唐逐雀又氣又怒,帶着尿意,奔往洗手間。她從洗手間出來時,會議桌上的那瓶救心丸已不見蹤影,葉庭鷹站在落地窗前,兩手交叉疊放,放於身後,正如之前那般。
她的耳膜確實太薄,這男人心絞痛時發出的細微悶哼,拳頭攥得的咯吱聲響,並沒被急促紊亂的呼吸聲掩蓋過,全部飄進了耳蝸里,聽得清清楚楚。
知道他有心絞痛後,看見他病發時的痛苦神情,蒼白臉色;聽見他急促紊亂的呼吸,細微的悶哼聲後,她的心似乎多了些同情,而少了些怨恨。
門外,秦玉領着她往八樓的化妝間走去。獨立的化妝間裏,唐逐雀剛敷完面膜,秦玉提着三個白色購物袋進來,「夫人,這是總裁讓你換上的裙子,鞋子,換完後便回會議室找總裁。」
她打開購物袋,精美的包裝盒裏,裝着條與許夢恬身上那件同款同色的裙子,以及一雙白色的水晶底瓣鞋,鞋跟不足三公分。她快速換上裙子,踩着那雙白色瓣鞋下樓去。鞋跟不高,穿着走路如履平地,很快便回了五樓的會議室。
葉庭鷹不知何時換了身新的藍色西服,因為,之前那套西服的紐扣是黑曜石質地,而現在他身上這套的紐扣卻是雪白玉質,一眼便能辨認出來。
「怎麼還不過來?」葉庭鷹見她愣在門邊不動,挑高了眉。
唐逐雀走到他身邊,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沒有先後層次差別,全是海洋味調的,但似乎又摻了些檀木香,聞着很獨特醒神。但這些淡淡的香水味,更像是女人用的。
「難不成對寡人噴的這香水又有意見?站好了,我看看。嗯,裙擺修得太開了,不夠貼。鞋子合不合腳?」葉庭鷹圍着她繞了一圈,審視起來。
唐逐雀點點頭,心裏對他的審視,評論嗤之以鼻。她身上這件裙子的下擺再修緊些,那就邁不開步子,可能得跟蟲子一般慢慢蠕動。
葉庭鷹往後退三四步,側着頭,饒有興致地盯着她,黑眸射出來的審視視線先定在脖子,鎖骨,胸口,腰部,小腹,小腿,最後下移到腳趾——
唐逐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葉庭鷹的專注視線,像在檢查一件商品有沒損壞,外觀美不美。
「嗯,基本沒大問題,現在坐下。」葉庭鷹指指會議桌邊的椅子,示意。
她剛坐下,葉庭鷹變魔術般從褲袋裏掏出海洋之心,熟練地為她戴上後,把脖頸處的細發全數放到後背,大手放到她的鎖骨處,輕輕撫摸——
「胸小無腦,這項鍊好不好看?喜不喜歡?」葉庭鷹把嘴湊到她耳邊,柔聲問道,那雙大手卻慢慢往下移。
「
警告威脅,閃過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