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並不能作主,我先問過德克。」
語畢,兩個女人閃身離去。
唐逐雀望着地板那盤生冷的蔬菜沙拉,還有意大利麵,鮮蝦濃湯等囚犯的伙食,實在沒胃口。
因為,這些食物,幾乎全是她最討厭的,全都是桃姐再三勸誡不要多吃的食物。
蔬菜沙拉太過生冷;意大利麵有些粘乎乎,那些番茄醬倒了太多;她不太喜歡味濃的海鮮湯。
這裏,不透風,沒陽光,甚至沒能提供正常人如廁的設施,解決工具是坐便箱,移動那種。
這密室的天花板,有一盞白天才亮起的白熾燈,除了一堵五十多厘米的鋼門,四周全是牆壁。
白天也要着燈,那說明,四周的封閉性太強,要麽在地底下,要麽,外面的牆壁堆砌很厚。
她白天也聽不見外面傳來甚麼聲音,不知是太偏僻了,還是隔音棉塞得太多,消音效果出色。
愛屋及烏,但是,其實,恨一個人,也可以說,很容易順帶恨起那人身邊的人。
德克,真與葉庭鷹那般不共戴天麽?
竟然要如此虧待她,她覺得那些坐牢的人,起碼偶爾還能出去活動,曬曬太陽,與別人聊天。
唐逐雀突然想到自己竟然用了虧待兩個字,不覺發笑,滿臉自嘲。
SH.IT!都已經危在旦夕,或許就快死到臨頭了,還在介意這些做甚麼。
足足一整天了,唐逐雀都沒動過那些食物,直到晚上,她已經飢腸轆轆,但就是不願動筷子。
如果真沒機會毫髮無傷地離開,她情願活生生餓死。
這樣,滴水未沾,食不果腹,雙重的飢餓饑渴夾擊下,要活生生餓死,其實一點也不難。
她這樣嬌弱身子,只需要一兩天,餓得發暈了,休克,不省人事,接着心臟痙攣,就能解脫。
唐逐雀眼角總是無故發澀,她臨死前,總會想到葉庭鷹那張臉龐,心中便是悶痛,難以自制。
此刻,她覺得,這輩子攤上葉庭鷹,一個直接拖累她受苦受難的人,是她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她突生恨意:她就算要死,也是死在葉庭鷹面前,讓他知道,是他造孽和直接帶她下地獄。
餓得乏力,越餓,她越覺得手腳發冷,越是疲倦。
當那盞唯一的白熾燈滅了,四周陷入漆黑,唐逐雀用手臂枕着頭,沉沉睡去。
睡前,她暗暗思忖:只要再餓一兩天,她肯定就能死了,死了,就能離開這鬼地方。
飢餓到了極點,一個人的體能大減,睡意更濃,渾身上下的器官似乎也減少了工作量。
三更半夜時,唐逐雀來了尿意,讓她驚醒過來,這等很是平凡的小事讓她卻是惱怒不已。
想不到她已經快兩天沒喝水了,竟然還有尿可排。
老天爺,你是在耍我麽!
她已經連死都不怕了,卻忍不住尿。
唐逐雀第一次清楚地體驗到被尿憋死的具體感受,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渾身冒起冷汗。
想起木香.吉松那些冷冰冰的交代,她往床底下不斷摸索着,很快,就在床腳邊摸到個塑料感的圓桶。
四周漆黑,她沒那麼怕,唐逐雀快速解下褲子,隔着圓桶邊還有些距離,就解決起正常問題。
她剛釋放一泡尿,褲子還沒拉上,那盞白熾燈突地亮起,嚇得她快又尿了,急忙整理好褲子。
剛把那個圓桶踢回原處,那扇鋼門極速旋開。
又是木香.吉松與那名金髮女子齊步走進來。
那名金髮女子用英文說道,「恭喜恭喜,小姐,我們BOSS今晚要你陪睡,你可以離開這裏。」
金髮女子很坦白,說這話時,甚至是帶着淺淺的笑容,笑得莫名其妙。
聞言,唐逐雀險些跳起來,腳底發寒,擺手,「不,我不走了。」
木香.吉松嘴角含怒,冷冷道,「呵呵,這事可由不得你,德克已經決定,他今晚還吃了點藥。」
「不過,唐小姐,你放心,德克與葉庭鷹的床上功夫一樣棒,你肯定會有個很美妙的夜晚。」
急在心頭,唐逐雀反罵,「木香,你為何要這樣害我?你喜歡葉庭鷹
風雨欲來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