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在這個濫.情頹.糜的遊戲時代,在離婚率居高不下的今天,一紙婚書又能代表着甚麼?
就海沙而言,有多少對夫妻,任憑時間,親情沖淡了愛情,摸着對方的手如同左手摸右手!
他昨晚一夜未眠,思忖着他妻子是不是因為無可奈何,把自己當成了情感救胎,只是倚靠他。
他不願這樣,他需要的不僅是親人,妻子,還得是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尤其因為他已動了心。
林莞音再嘆了口氣,這男人的理解跟她期望都不一樣,「我只想說,庭鷹,還是別介意太多。」
「說句不中聽的,你不過是扶正的小.三。小雀接受你,那她便是對你也有了感情,慢慢來。」
「快點換衣服下樓吧,別讓小雀等你。軒也過來了,他說要你陪他練槍比賽,這我可攔不住。」
葉庭鷹摸了摸有些發腫的眼皮,「是麽,那我今天肯定比不過他。莞音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他推了把女人示意,兩人齊齊走到房門,打開房門時,碰上已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林莞音瞅了眼乾妹妹的打扮,滿意地咧嘴點頭;葉庭鷹則有些訝異地看着換上冬裝的小妻子。
唐逐雀察覺到他的驚訝,解釋,「莞音姐說氣溫降到七八度,我估摸外面很冷,才穿這麼厚。」
「放心,我不出門去見誰,你不必多嘴。莞音姐,我們快點下樓去,我餓了,昨夜吃得不飽。」
林莞音把她拉往些,嬌笑着建議道,「小雀,你搭配功力比較深厚,快進房去。幫庭鷹挑套厚實,但比較悠閒的衣服,他待會還要和軒一塊練習槍法,那些一板一眼的西裝。不太適合。」
「我先下樓,過去洋房那邊去看看,去看軒過來了沒,他那傢伙總是戲.弄別人,管住才行。」
唐逐雀覺得這個建議。實在有些為難,因為,除了寶藍色,葉庭鷹從來不穿其它顏色的西服。
他的衣服,幾乎全部是同一商務款式的訂造款,哪裏還用得着挑選,隨便拿一套穿上不就好。
可是,林莞音吧唧吧唧地說完,扭頭就走,發出蹬蹬。清脆的腳步聲,她根本都來不及留人。
葉庭鷹凝神,細望着他的小妻子:往日披散後背的柔順黑髮用鵝黃色的髮夾別起,顯得清爽;
額頭光潔,臉頰沒有一絲嫣紅,雪白得有些怪異,仿若玉琢般的瓷膚,似乎能看見淡淡絨毛;
不過是很簡潔的搭配:鵝黃色的圓領羊絨衫,很簡單,沒有任何圖案修飾。雪白修身的毛褲;
外面披着件不長不短,長度及臀的雪白羊毛大衣,脖頸處圍着環形的雪白圍脖,白色羊皮靴;
葉庭鷹這時才發現。妻子的服飾,似乎永遠都以白色調為主,她和喜歡白色,跟蘇溫澤一樣。
毋庸置疑,她也確實非常適合這種純淨的雪白色,讓本來就白皙似雪的肌膚更添清妍淨麗。
他的眸光。下意識就移到女人脖頸處那塊環形的毛織圍脖,不悅問道,「這東西是你自己挑的,還是蘇溫澤他送的?」
「為何要戴這個爛東西?你的脖子纖柔細長,平時儘量都露出來,別穿高領,可以顯得高些。」
這塊白色的環形兔毛圍脖,正是蘇溫澤與她18歲出國那年過聖誕節前一塊挑的,多年歷史。
但這事她不打算過多回答,免得兩人再鬧不開心,涉及蘇溫澤的事,這男人便沒甚麼好性子。
唐逐雀道,「高矮些無所謂,我比較怕冷,還是戴着覺得舒服,快點穿衣服吧,別讓人久等。」
葉庭鷹拽起她的手腕,嗓音多了些冷厲,逼問,「嗯,真是他給你挑的?你們什麼時候挑的?」
唐逐雀手腕緊痛,知道他是真生氣了,不願吵鬧,語氣變得急切,糾正道,「是我自己挑的。」
「既然你看不順眼,這麽不喜歡,那我不戴,摘掉就是。我們真應該下樓去了,你快穿衣服。」
葉庭鷹放開手,徑自去摘那塊圍脖,把圍脖從女人脖頸處往頭部上方脫,摘掉後,扔往一旁。
撫了撫女人被自己扯得有些凌亂的長髮,再次警告道,「SH.IT!以後別再戴這些,進房來。」
唐逐雀望着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