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着,足足站了半個多鍾,後來,那落日便隱匿在遠處,翠綠的密林,看不見一絲輪廓。
洋房環境很好,周圍很安靜,鳥語花香,他抱緊女生,兩人不自禁把頭埋進頸窩,傾訴心聲。
那年她才18歲,最青春也最純美,典型的乖乖女,眼裏,心裏都是他,抱着他像救命浮板。
之後,兩人更為忙碌,每年見不上五次面,見面都是匆匆分別,異地戀卻讓他們感情更加深。
三年多後,成為骨灰級書蟲的她果真榮譽畢業,回國接受親朋戚友的紛紛送上的祝福,讚譽。
她回國的兩個月後,24歲的他通過一系列考核,順利考取國際刑警,是海沙唯一刑警探員。
即便是不太規律的作息,不太合理的快餐飲食,沒太大影響,時間讓她蛻變得更為嬌俏清麗。
在蘇唐兩方家長的興奮拉攏和喜悅笑談下,他們順利訂婚,一致同意等他完成任務後便結婚。
國際刑警的考核居多,那時,作為新手探員的他還要接受初步考察,派遣前去洛杉磯緝毒組。
除了是能夠增加外勤實戰經驗,主要還是新手探員尚未露過面,更容易監視那幾個可疑,有盜竊販.毒貓膩的毒.品管理局緝毒幹探。
當時,他與其它兩名新手探員,主要是全力協助緝.毒組的其它外勤幹探,以及當地的警方。
協助緝捕從洛杉磯毒.品管理局,巧妙用小分量的小蘇打混合了海.洛因,已成功盜取三十磅毒.品的毒.品管理局內部反叛可疑人員。
那次,任務棘手之處在於,那幾名幹探已有固定隱秘的毒.品行銷網,緝.毒,販.毒經驗豐富。
那幾個可疑幹探並不需要經常露面,他們有不少線民替代交易,另外。加上閉路監控並沒拍攝到證物房裏到底是何人盜取毒.品。
一切都只是懷疑,他們需要先跟蹤可疑的幹探,掌握到確鑿的毒.品盜取交易證據才能抓人。
他們三個藏身暗處,日夜堅守。終於發現那幾名幹探聯絡線民的詭異行蹤,在追捕時,蘇溫澤不幸腹部受了槍傷。
他失血很多,昏迷了很久,休養了三個多月後才能完全康復。卻不敢把受傷之事通知未婚妻。
大難不死,被同事用直升機護送回國,沒想到,剛下機,迎接他的竟然是未婚妻那些床.照。
摸着合照,上面兩人的五官都有些鮮紅的血痕,蘇溫澤心裏一波波地悶痛,不願再繼續回憶。
他下意識摸向照片裏,女生臉頰的手,手指間不由得有些微顫。像是生病似地痙攣,抖動。
埃文斯嘆氣,「髒了丁點無所謂,你這麽放不下她,為何不去爭取,說不定她對你還有感情。」
換做是他,如果如此深愛個女人,必定不擇手段,把她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牽腸掛肚思念。
因為。思念這東西實在是太文藝了,絕對不適合他,看似也沒甚麼實際意義,只是增加負擔。
蘇溫澤把那兩張染了血跡的合照遞給搭檔。「不了,我跟她沒機會再複合,埃文斯,麻煩你。」
這些美好的兩人合照,已經算是他倆之間唯一的聯繫,就算有了這些髒污。他也還不願扔掉。
埃文斯把那兩張合照再次套裝進去玻璃相框,意識到確實很晚了,道聲晚安便回去自己臥房。
白若玫抱着腦袋,蹲在房門外,兩眼紅腫得很可怕,埃文斯勸她下樓休息,她賭氣,不離開。
埃文斯做事最大的特點是適可而止,寄人籬下,他該做的都做了,也不多勸,便回自己臥房。
蘇溫澤知道妹妹在門外,但心腸已變得很硬,他整理下地板上面那些碎玻璃,便倒.床大睡。
第二天早起,他洗漱完畢,正要公司上班,看到睡在門口的女人,沉默不語,輕輕踢了一腳。
白若玫即時醒來,撐着睏倦,腫脹的眼袋,起身,「哥,對不起,右手有沒事?是不是很痛?」
她的嗓音變得很是沙啞,不知是哭泣導致,還是因為受了寒,感冒,因為,已經面無血色。
蘇溫澤不同情,冷冷道,「白若玫,我這裏不再歡迎你,你下樓出去外面等,嘉良已經過來。」
白若玫臉色慘白
暗潮湧動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