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你倆來瞅瞅,快瞅瞅,就連這麽個破手機都敢和老子作對。我要你死,還敢不死!」
粗聲罵完,地中海老男人往那部手機一跺腳,但是,下一腳便縮回來,就像踩到要命的毒蛇。
「呵,還真沒想到這破機可真夠硬的,比那些花崗石還硬得多,比老子下身的傢伙還硬得多。」
地中海老男人,高耀,突然間就來了氣,一個勁地罵罵咧咧,竟然對着死物,手機發脾氣。
「高總,到底甚麼事惹怒你老子了?要不,您先喝杯酒,消消氣。」
剛才拿過雪茄的那個矮胖男人叫李飛龍,他倒了杯白酒,送到地中海老男人面前,討好地問。
矮胖男人,李飛龍粗壯的上半部手臂,有一條飛龍的紋身,呈現刺青色,相當栩栩如生。
「還不是你們這兩個沒用的飯桶,一點屁大的事都做不好。」
「養你們這兩個廢物,廢物,飯桶,不如養條狗,起碼狗不會講人話,問無聊題,但會咬人!」
「高總,那不知是哪件屁大的事,我們兩兄弟沒辦好?」
另一個長得比較魁梧高大的男人走過去,俯身拾起地上的手機,拿紙巾抹乾淨,放到酒桌上。
「我干!就你這個最沒用的東西,你還敢問老子?」
地中海老男人,高耀,猛地順手端起桌上那杯烈性白酒,直接潑到那男人臉上。
魁梧高大的男人,李飛虎那張粗礦的國字臉頓時沾滿了烈酒,空氣里也瀰漫着濃濃的酒精味。
有些烈酒已順着脖子曲線直接往下流着,就連那件黑色的襯衫也被酒液淋濕些不少。
濕透的布料黏在彪悍的身軀上,壯健,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阿虎,你沒事吧?」
有飛龍紋身的男人闊步衝過去,急忙用手直接抹去自家弟弟臉上那些多餘,正往下淌的白酒。
「高總。真不是阿虎的錯,都怪我,我那次沒下夠分量的藥,您大人大量。千萬別怪他——」
那個有飛龍紋身的男人,下一秒,雙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不斷為自己的弟弟求情。
「怪他?哼,現在怪他還有什麼用!」
「阿龍,你覺得林莞音那死三八長得怎麼樣,夠不夠漂亮,身材夠不夠好?」
高耀又掏出了一支新的雪茄,啪嚓一聲用打火機,迅速點燃。
而真正懂得抽雪茄的愛好者,更是喜歡用火柴,緩緩點燃雪茄,這樣。更能帶出雪茄的醇香。
「額?夠漂亮,身材夠好,林莞音那死三八長得很漂亮——」
李飛龍點頭如搗蒜,說的話簡直跟老闆的相差不離。
因為,他害怕時,就只會聽別人的話了,腦子轉不來。
「嘿嘿,那你想不想嫖?」
高耀又吸了口氣,雪茄頭迅速吐出一圈圈煙霧。
他頭頂的那片地中海,也被濃烈的煙霧遮掩得看不太清。
「想不想嫖?高總。她是葉先生和你外甥女的好朋友,跟葉老爺關係也很好,我們得罪不起。」
李飛龍瞪大了眼,瞪得就跟銅鈴般圓滾。
「我呸!這還用你說?阿龍。想不想嫖?只管說一個想字!」
高耀望了眼剛被自己潑了杯酒的手下,大嘴又吐出一圈圈煙霧。
「是是是,阿龍全聽高總您吩咐。」
李飛龍那雙銅鈴般的大眼落在自己弟弟身上,又點了點頭。
「附耳過來。」
「是。」
「———————」
一通耳語後,高耀再次嘿嘿笑着,走出休息間。走向已是那人山人海的賭區。
「阿哥,高總他剛才和你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待自己的老闆走出去,李飛虎拿起面巾,面無表情地抹乾了臉上殘留的白酒。
「阿虎,記住,以後,在高總面前,別再問不該問的問題,你只需要聽吩咐就可以了。」
李飛龍拿起那部鑲金的手機,慢慢打量,銅鈴般的大眼也發了光,嘴角帶着貪婪的笑。
「阿哥,快告訴我,高耀他又要你做甚麼壞事。」
李飛虎從自家大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