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突然被一股蠻力推倒,下一秒,高大挺拔的男人身軀突然欺身而上,把她緊緊壓在車座。
「sh.it!痛——」唐逐雀吃痛叫了一聲。
蝙蝠車內的空間很狹窄,寬度不夠,車子開得左右晃蕩,她的頭頂被顛簸得已接連撞上了右邊那扇硬實的車門把手,難以忍受的劇痛襲來——
聞言,葉庭鷹摟抱着她,往下挪了點,那雙厚實的大掌交疊,緊緊護住她後腦勺。
她適時,本能性地微微屈膝,馬上,葉庭鷹那雙堅硬的長腿使勁又把她的兩腳按壓下去,這樣一來,處於顛簸的她想逃避下身下那些硬質的車座碰撞都沒有辦法。
這男人突然推倒自己作甚麼,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的屁股,身子都會被震得散掉,唐逐雀剛想使勁掙扎。
下一瞬,隨着尖銳的發動機呼嘯聲,呼呼的夜風風聲,汽車急速駕駛的嘈雜聲響追逐而來。
下一秒,子彈如林如雨,接連打在車尾後,帶來燃燒炮竹般的叭叭巨響,有幾粒甚至擦過了車窗——
警覺性再不夠,人再傻,唐逐雀也知道此刻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後面的車子接連在向他們的車子開槍,槍的數目還不少,她陡然驚醒,整個身子頓僵,不再掙扎,應該說已經不懂再掙扎,渾身動彈不得,只顧着呼哧呼哧地急促喘氣。
葉庭鷹高大身軀緊緊貼上她的,全身重量似乎也全部都放在她身上,唐逐雀覺得自身被千斤重的巨石壓住,她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幾乎都快要跳上了喉嚨。
呼呼而來的子彈聲充斥在耳,唐逐雀使勁掙扎了下。側開脖子,試圖逃避地移開葉庭鷹那堅挺,肉感不強的鼻子。
他的鼻子,下巴幾乎沒什麼肉,骨頭很硬,壓得她的鼻子都快扁了下去。
側着脖子,睜大雙眼的她此時才看見古東然不知何時已背對他們。側着身子躺在司機座。唯獨帶着黑色真皮手套的左手還握緊方向盤,依舊在控制着車子的高速行駛。
不得不說,現在看來。古東然的車技恐怕已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
即使是側身躺着,利用左手握緊方向盤。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正常地使出力氣,也很不習慣。
採取這樣側身的姿勢。更是也看不太清前面的路況,但古東然依舊靈活地避開了前面幾輛奔馳中的跑車,沒來一出要人命的火星撞地球,蝙蝠撞奔馳的毀滅車禍。
唐逐雀被人壓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葉庭鷹的體溫很高,額頭,大手。臉頰,下巴。甚至鼻尖也是發熱的,緊緊貼上她的耳垂與胸口處,這讓她又緊張又畏懼。
這樣持續五六分鐘的飛車顛簸,蝙蝠突然急速剎車,停下。
與此同時,車後不遠,更尖銳好幾分的剎車聲,車輪極速摩擦碾壓水泥車道所製造的吱吱聲,卻多了起來。
那些尖銳的剎車聲,子彈打進人體內,打在堅硬車身的呯呯啪啪的子彈聲清晰又刺耳,男人參差不齊的哀嚎呻吟,參雜一片,瞬間刺生生地劃破了原本無比靜謐柔和的夜空。
只是,聽着聲音,便知道那些子彈聲離他們已有些距離。
唐逐雀的那顆懸在喉嚨的心臟,緩緩地從喉嚨深處跳回了胸腔原位。
古東然輕輕呼了口氣,鬆開方向盤,敏捷地翻身,坐直,從後視鏡細細地看了眼車後方向,用力扭動幾下左手的手腕,才轉身,滿臉關切地問道,「總裁,陸風,阿軒他們來了,就在後面,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東然,下車過去叫阿軒他們留下兩三個活口。」葉庭鷹搖搖頭,雙手撐住座椅椅背,爬起,沉聲吩咐。
「是,總裁。」古東然推開車門,飛快大步往車後走去。
那些乒乒啪啪的刺耳子彈聲只是持續三十多秒,很快,傳來徐懷軒那熟悉,暴躁冷冽的男聲,「我草!才七八個人,這些龜孫卻帶了一箱衝鋒手槍。范明,你,過去,把沒死的全都殺了。」
「慢着,范明,阿軒。」古東然箭步奔跑過去,同時開口制止。
那兩輛車窗已經支離破碎的黑色車子,車旁,徐懷軒與另一名黑色西服的男子聞聲頓住腳步,也停住手裏的槍。
「阿軒,總裁說要留下兩三個活口,不能全殺。」古
半路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