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叻哥他死了,死了都有六年多時間了,據說是因為平時醉酒太多,肝不好。唉,生老病死這事可是比天氣還要變幻莫測,看開點。」
「朱前輩,不過,這所監獄的環境很不錯,還是好好活下去,保重身體吧,別想太多。你雖然已經出不去了,可是,你還有女兒,就算白小姐不認你,你們身體裏流的也是一樣的血。」
陸雷有感而發,感嘆道。
這些話,他倒是掏心掏肺地坦白,並沒有其它的客套意味。
§勝不應聲,只是垂下頭來。
他好像是想用手撓撓頭,可是,那副手銬把兩手手腕鎖得緊,他只得把手貼着白髮,放往後腦勺,用硬質的手銬邊撓發癢的頭皮。
∏副手銬與頭皮,蒼蒼白髮不斷摩擦着,發出陣陣沙沙的輕微聲響。
陸雷也只是就那樣安靜地站着,等待着,雙手狀似悠閒地分別放進兩側的褲袋裏。
他這趟過來高雄,其實不能白來,一定要想辦法完成老闆交代的事。
但朱勝這等人,雖然被無奈地監禁了二十多年,現在已白髮蒼蒼,體態羸弱。
透過方才的對話,想必對方胸腔里還總是對白詩韻那對母女悶着一團,比較固執。
心知不能一味地要求對方幫忙,只能有針對性地遊說,勸說。
「陸先生,我跟你們不同,我混混出身,沒喝過多少墨水,更不懂怎麼當人家父親。」
「我連打個電話的自由時間都沒有很多,實在幫不上甚麼忙。讓你白來這一趟,真不好意思。」
」勁地撓頭皮,足足撓了大概約四五分鐘後,覺得瘙癢的地方已變得舒暢,朱勝把手腕處的那副手銬放回桌上,那副略顯蒼老沙啞的男聲語氣卻平穩了不少。
對這種客氣的推搪,陸雷也不是很意外。因為像朱勝這種已經是老朽之年的囚犯。這輩子都沒有出獄的盼頭,又怎會多管閒事。
是,他也真沒想到朱勝會如此鐵石心腸。親耳聽到親生女兒懷孕的事,竟然如此漠不關心。
躊躇了會,他毅然掏出手機,撥打起專線電話。
「總裁。朱前輩說無能為力,白小姐與蘇溫澤結不結婚這事。他實在幫不上甚麼忙。」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甚麼,陸雷走遠幾步,臉色有些詫異,「總裁。這是真事?真要這樣說麽?」
放下手機後,陸雷踱了幾步,臉色凝重地來到那長桌前。沉聲開口道,「朱前輩。我們總裁說人要面樹要皮,但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不要面子。」
「白詩韻那個狐.狸精直接害慘了你,最近竟然還厚着臉皮,打着曾是你包養多年的女人,前任大嫂的交情,與你那位結拜好兄弟,李炳昆聯繫,估計是有甚麼要緊事求人家幫忙。」
「甚麼?那賤女人還找過阿昆?」震怒之下,朱勝又拍了下長桌,再次氣急敗壞叫了起來。
陸雷點頭,「嗯,此事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們總裁是看在夫人與你女兒也有過交情,才特意囑咐過來知會聲,你要當人家外公了。」
以前,李炳昆素來對白詩韻那女人也有點意思,肯見她不奇怪。
∏女人就是禍水,朱勝的眸光滿是氣憤,「賤女人,早知當初就應該讓人往她臉上潑硫酸,毀了她那副只會勾引男人的臉——」
陸雷沒興趣,也沒時間聽他這樣開罵,沉聲道,「算了,朱前輩,看開點。白詩韻現在貴為蘇太太,你們那些弟兄不能為難她,免得出了甚麼事,被警察抓去,還要蹲牢,真划不來。」…
「陸先生麽,我對那個女兒真沒甚麼感情,所以,她的婚姻幸不幸福,我真不想去管。不過,如果,你們能想辦法狠狠教訓下白詩韻那賤女人,我實在感激不盡,事後必定重重答謝。」
朱勝罵得太起勁,估計身體不太好,偏過頭咳嗽了幾聲,吞下嘴裏的那口黃痰,才請求道。
對方果真按捺不住火爆性子,葉庭鷹真乃神人也,料事如神。
陸雷瞪圓了些眼睛,臉上故作有些許疑惑,問道,「朱前輩,坦白而言,你的那三百多萬家產都被充公,用以傷人賠償,安家費等,我們不見得你還有甚麼可以拿得出手,重重答謝。」
「唉,你們總裁打理那麼大的跨
尋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