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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夢裏的滄月堡和慕容睿令夏承皓心中一震,腦子裏有些東西似乎呼之欲出,幾乎蹦出來了,可是,一晃神,卻又煙消雲散。
他覺得自己似乎夢醒了,可是,腦子裏的意識卻依舊停在古代的某個時空裏,那些古人的言行舉止甚至心裏活動全都一覽無遺,似乎是冥冥中的某個神通大能在刻意剖析給他看……
「滄月堡堡主嫡出的七小姐姬盈盈三年前生了場惡疾。大約半年前,我五師姐應邀前往診治,終因拖得太久回天無力,七小姐正直二八年華,就此夭亡,令人嘆惋。卻不料,滄月堡卻怪罪於五師姐,竟仗勢扣押五師姐,揚言要五師姐替那芳魂故去的七小姐陪葬。」
靖方啞然失色,奇道:「滄月堡何時竟然凌駕於仙草谷了?」
金非並未回答,只是仍舊繼續往下說,「不待仙草谷有所行動,琅邪王慕容睿卻已經將我五師姐救了出來。」
靖方聽後瞭然,「原來如此。滄月堡已然投靠了琅邪王!」
「慕容睿練功走火入魔,五師姐親自下跪求我施針救治,我答應了!但是,我的條件是,五師姐從此與仙草谷再無任何瓜葛。」
提到五師姐花灼華,金非不禁暗自嘆息,好一個芳華絕代聰慧過人的女子,卻不惜與狼為伴,也許,這是她難以逃脫的宿命。
十四歲那一年,若不是五師姐多次有意無意的暗中撮合,她亦不會對慕容熙動情,可以說。是五師姐令她知曉了男女之間會有那樣一種奇妙的感情,不同於與其他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可惜,她和慕容熙終歸有緣無分。
靖方有些好奇,「你五師姐何錯之有。竟然要被逐出仙草谷?」
金非冷冷一笑,眼中透出些許寒芒,「若滄月堡之事,是她時運不佳,不足為怪。那麼。未經谷主許可,將谷外守護大陣及谷內機關圖私下授予他人,這可當得起那份責罰?留她性命,是阿爹憐惜她從小父母雙亡的悲苦。」
靖方也不禁豁然變色,「如今,仙草谷豈不成了琅邪王的囊中之物?」
她面上神情又冷了幾分,「你以為呢?若不是如此,我會替那慕容睿施針麼?阿爹已經在着手重新佈置守谷大陣,谷內機關也在調整改造,可這都並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不少時日。」
靖方伸出手來,似乎想要給她幾許撫慰,終究又緩緩的縮了回去。
金非見此心中苦笑,他始終不會真正走近她的心扉吧。
他娶她,只是為了承擔一份責任。
說起來,他雖然只是受了慕容熙之命前來迎接保護她,但終歸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救身。
他被迫娶她其實何其無辜,他的確是一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好男人。
金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淡然微笑着道,「我每月給慕容睿施針兩次,明日又是施針之日,本欲暫時不去理會他。卻不料。終究算計不過他。那紫玉項鍊於我而言,視若生命一般。你明日送我過去,可好?」
她主動伸出手去,希望能與他相牽,甚至是一輩子相牽。
等了片刻,靖方終於遲疑着拉住了她的手。「好!」
這一刻,金非以為,會這樣與他相牽一輩子,直至白髮蒼蒼。
次日,天未亮金非便已經梳洗妥當,夜裏未睡安穩,早起亦沒有胃口,草草吃了幾口,便坐上了馬車。
靖方雖陪着她,一路卻總是保持沉默,從不主動發言,倒是金非一直在沒話找話問一些他家中之事,他也只是寥寥幾句應付着,甚至就是簡單的一個字便算作了回答。
金非心裏不禁再次納悶,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一開始覺得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儒雅公子,卻偏偏是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後又覺得此人有些愚忠迂腐,卻又敢大逆不道應承娶她。
他看起來謙和,其實又拒人於千里之外,令她覺得有一種難以靠近的疏離。此人並非平庸無腦之人,將她從虎踞寨救出來之時親眼目睹了她最難堪的過往,卻為何願意娶她呢?若說
066 花灼華(感謝絶鈑貨萬幣和氏璧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