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媚兒感覺到心裏有些願望蠢蠢欲動,有一種急切地想痛痛快快打一場架的衝動,急忙收攝心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感覺身體中有使不完的澎湃力量?
柳生大叔帶人掩埋了一個同伴,又把另一個同伴進行包紮後放進了馬車,臉上分明可見戚然和心痛,卻擠着微微的笑意向她道謝。
雖然他的同伴對於燕媚兒剛才的表現個個面露驚訝,但柳生大叔沒有,他對於燕媚兒的能力似乎早有先見之明。
當柳生大叔帶着隊伍重新啟程,微微的風中一小段對話傳進了燕媚兒的耳朵:
「這個小女孩好厲害!」
「你知道什麼!她何止厲害?她簡直就是個殺星!」
後面這句話是柳生大叔說的,這次他們並沒有使用硫族的語言。
七天之後,這支商隊到達大日王國海濱小城——連城,燕媚兒暫時住進了柳生大叔屋舍連綿的府邸之中。
南秦王國,武城市。
武城市是王國東北部邊境最大的城市,在它的身後,不到二百公里,就是廣袤的荒原。
今天,西風送爽,黃日高照,正是一個艷陽天。
武城市北邊寬闊的官道上行人極少,上午時分,卻出現了三個騎着高頭大馬的、奇裝異服的女人。
這三個女人也許是好久沒有出來晃蕩,走得很慢很慢,似乎已在自由自在的空氣里陶醉。
遠遠看去,可以看到她們鮮艷的雲裳在陽光下閃耀着五彩,長長的秀髮被風吹起,飛舞的髮絲牽動着人的心腸。
田裏地間的漢子健婦,遠遠的仕子行人都很詫異:這是誰家的幾個姑娘,穿得這麼好看,想來一定是人間絕色吧!
離官道最近的一塊地里,一個黑臉的女人從莊稼中站直身體,很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漢子已迷醉在道路之上那一抹彩色的景致。
她憤怒地拾起一團泥塊,準備教訓一下這個花心又不自量的「色鬼」:哼!天天吃也吃不飽?
但凡見了稍微有點姿色的雌性,就總是再也挪不開那雙難看的倒吊三角眼?
眼睛不滿地朝那三個花花綠綠的女人望了望,突然捂嘴尖叫起來:
「妖…妖…妖啊!」
女人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官道上走着三個女妖的消息立刻像是長上了翅膀,傳遍了這一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
「妖族打過來了?不會吧?這不是好幾年沒有這事兒了嗎?」有人心存懷疑。
「他二嬸,你可瞧清楚了?你確定就是妖?」有人喝問。
「錯不了,角…角…她們長角啊!」
黑臉女人仍然驚魂未定,很僥倖自己居然沒有被殺掉或者像傳說中的那樣被生吃。
「啊!」「啊!」驚叫聲四起。
「有角?那就錯不了?莫不是女妖殺過來搶漢子了?」
「所有大兄弟小媳婦,來啊,操傢伙!」
「三愣子,你去村口鳴鑼!別磨磨蹭蹭的,麻利點!」
官道上,三個美女正在緩緩而行。
武嫣然挪了挪因坐在馬背上太久而有些酸麻的屁股,對喬烏娜打趣道:「我說二姐,李笑月那蕩婦,這次仍然由你單獨收拾吧?」
「你先一劍刺……」
喬烏娜話才說了半截,突然聽到身後傳過來喧囂的聲響,轉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妖精,哪裏跑,吃俺老褚一釘鈀!」
一個精壯的豬臉漢子手裏拿着一支明晃晃的釘鈀,在那裏駢指大喝。
他的身後,追來一夥稀稀拉拉的人群,手裏的傢伙五花八門:鋤頭鎬子鐵杴鐮刀狗屎搭……
還有兩個少年正在拉弓上箭,「嗖嗖!」兩支箭在離馬屁股四五米遠的地方力盡墜下。
看到喬烏娜的臉色正由錯諤逐漸轉換為嘲笑,那輕雲心知不妥,急忙叫道:「二妹!一夥散民,別……」
然而為時已晚,喬烏娜薄薄的嘴唇動了動,烏雲便夾雜着閃電,呼嘯而去。
這一伙人頓時多數飛上半空,少數幾個滾落在旁邊的水溝里苦苦掙扎。
那輕雲本來心情大好,這人族的地方總是日光晴好,風景秀麗,沙塵不見,天空明靜。
她倒也不是同情人族,只是此時並不欲殺生,壞了心緒,於是,左手揮了揮……
一團微微的光亮「呼呼」的飛起,霎間變成肉眼可見的一張巨大羅網光暈,將在半空亂舞的一伙人兜了進去。
羅網無聲無息地飛向地間,落在綠色的不知名的莊稼叢中,這夥人被縛在網裏,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喲,大姐何時改了性子?」喬烏娜不滿地抿起了嘴,卻並不像生了氣的樣子。
這一折騰,消息再一次長了翅膀。
三隻女妖蜿蜒地行走在官道之上,再難見到哪怕一個人的影子,靈識中可以察覺到路過的村莊一片忙亂,卻再也沒有人敢出來阻擋。
……遠遠躲在草垛後面或者小樹林中乾瞪眼的村民起初十分驚訝,繼而萬分憤怒:
朗朗乾坤,豈容妖族橫行?
都這麼久了,州府的兵怎麼連個影子都還沒有見着?
那些錦衣玉食的供奉居然也如此畏敵如虎,避而不出?
我人族危矣!
幾個退隱林田的老吏員更是氣得頜下的鬍子一抖一抖:豈有此理!拿紙墨來,我要上書王廷,不開革了這些酒囊飯袋老夫絕不干休!
武岡峰上,怪石嵯峨。
白高木一襲白色勁裝,一柄長劍掛在腰間,顯得英氣逼人。
他的身側,李笑月長發飄散,胭脂描紅,上穿一件淺黃色短襯,下穿一條黑色彈力褲,圓潤的腰肢裸露,向大地山川炫耀着女子皮膚最本原的顏色。
黑三郎一身鬆散的和服,腳踏一雙木屐,木屐上一條三角形的黑色帶子懶洋洋地穿在腳趾之間。
如果只看他這個樣子,他這不是來打架,似乎只是吃飽了沒事撐的,在夕陽下的傍晚出來遛躂。
但是,他身旁的石頭上,放了一具寬寬的腰帶,上邊繫着兩把刀,一長,一短。
這正是名動天下的硫刀雙殺,長的砍頭,短的剖腹。
「ki la ,ki la!」黑三郎說道,緩緩拿起了皮帶,系向腰間。
李笑月看着山腳轉角處緩緩現出的三匹馬,彎了彎嘴角。
白高木站起又蹲下,蹲下又站起,活動着站得有些麻木了的腿腳。
每臨大戰,他總是有些緊張,這一直嚴重影響他的發揮。
至少他自己認為,自己在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