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斗笠下,男人的臉被遮掩在紗簾中,表情看不真切。一筆閣 www.yibige.com
魏蕊抬起眼皮看他,又左右看了下院子裏的環境。她對這裏不熟悉也不了解,要是真的被困在這裏,她逃出去的幾率很小很小。
儘管她學了跆拳道防身,但是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高手。且先不說這個院子裏還有沒有別人,就單單面前的這一個人,她可能都無法應付。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能智取了,魏蕊心裏這樣想,總之不能被困在這裏。柳青兒這件事,興許現在只有自己知道真相。魏長安現在懷疑賈真真,如果她被排除在外,不僅柳青兒不能瞑目,連帶着賈真真也要跟着遭殃。
「既然魏姑娘問了,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總之柳青兒的事情,我希望魏姑娘不要插手。如果魏姑娘可以保證的話,我自然會放你出去。如果不能……」
他走到角落裏早已經擺好的桌椅邊坐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魏蕊倒了杯水,帶着笑意的聲音不高不低,「那就得請魏姑娘坐在這裏喝茶了。」
這話讓魏蕊十分疑惑,她不懂為什麼?畢竟她和這個人不熟,而且就算是魏長安,也沒有道理將她關押在這裏,魏長安明明知道她是站在自己那一邊的。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魏大人的意思?」儘管已經猜到,她還是試探性地問道,至少得知道是誰,才能去想原因。
「跟魏縣令沒關係,他現在恐怕顧不上別人了,將你排除在外,是我的意思。」他雙手抱胸,氣定神閒。
魏蕊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憑什麼?我和你不熟吧?而且你也該知道,現在魏縣令需要我的幫助,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真相!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魏長安知道了,饒不了你!」
那人輕笑出聲,笑聲裏帶着輕微的不屑,讓魏蕊十分火大。
「總之,你如果沒有什麼我想知道的東西要告訴我,我現在就要離開了!」她轉身作勢欲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你不是好奇,柳青兒為什麼要嫁到賈家嗎?」
這確實是魏蕊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去問柳嚴峻和魏長安似乎不是時機,如果能從這個人這裏知道,其實也……
「要說就快說!」她並沒有轉身。
那人卻說:「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再插手這件事了。」
魏蕊冷哼一聲:「做不到!」
她大步往門口走,那人沒再叫她,也沒有什麼動作。魏蕊心裏頭卻微微有些不安,果然,她打開門,門口站着兩個壯漢,結實地堵着門口。
僵持許久,魏蕊也明白這個人是來真的,她想了想,走回到桌邊坐下,搖晃着手裏的茶杯道:「不如這樣,你先告訴我,然後我再決定要不要……」
「我就算不告訴你,以你現在的情況也插手不了,不是嗎?」那人的語氣得意洋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魏蕊這時候已經懶得知道柳青兒因為什麼了,這時候最重要的事給柳青兒討回公道,並不是被困在這裏,聽這個臭男人念叨。
然而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開口道:「你放心,只要你在這裏,柳青兒的事情魏長安一定會討回公道的,但是你一旦參與,可能這件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結果也會不盡人意。」
「你知道什麼!」魏蕊這時候已經有些暴躁了,她不太懂為什麼這個人要多管閒事,再這樣下去,只怕魏長安要把賈真真關進大牢了!
而不出魏蕊所料,魏長安找仵作來驗屍之後,確定柳青兒是死於中毒。而一早上一直和柳青兒在一起的人,只有賈真真一個。
所以賈真真被當做嫌犯抓到了衙門,儘管他拒不認罪,但是因為他爹前來作證,說他兒子自從眼睛看不見之後,脾氣便暴躁了許多,性格也古怪了,因為看不見,所以拿錯了東西,誤將柳青兒毒死,也是有可能的。
這位大老闆在堂上痛哭流涕,說自己雖然很心疼自己的兒子,然而兒媳婦那麼年輕便去世,這么小的孩子畢竟也是別人的孩子,所以實在不忍心孩子枉死。
一番說辭感人肺腑,讓觀審的眾人無不感動落淚,紛紛豎起大拇指,喊一句,「賈老闆好人吶!」
而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