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在動用純武力時用着趁手。只是剛才他揮力時太猛了,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這會兒疼得他有些冒汗。
司馬南也注意到了他肩膀上的血跡,輕蔑地笑了一下,「這一隻怎麼樣?」
「又能奈我何?」
「至少你站起來了,沒人能和我坐着對敵!」司馬南的臉上雖然有風度地微笑着,但話卻是咬着牙齒說出來的。阮瞻那種傲慢、冷酷、頑韌、還帶點懶洋洋的神色讓他覺得受到了侮辱,格外無法忍受。
他知道阮瞻很了不起,不過這種怎麼也壓不服的勁頭讓他十分不爽。
「光榮負傷了?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先止血!」
「不用。我年青,血多得很。不像某人,要從別人那裏偷。」阮瞻諷刺地回嘴,提及司馬南曾經以吸取別人的精血活着。
此言一出,司馬南登時怒火中燒。他明白阮瞻是想激怒他,因為據他的了解,阮瞻並不是個喜歡鬥嘴的人。他很想保持冷靜,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胸中的怒火根本無法控制,或許是因為他屢次敗在這個後進小輩的手裏,或許因為他們之間的淵源,使他更不願意被阮瞻所輕視。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下就拋出了一把摺紙。這些摺紙與前兩個不同了,呈現着純黑之色,落地後立即化為一群兇猛的、似狗又非狗的怪獸向阮瞻沖了過去!
霎時,阮瞻陷入了包圍之中!
它們全身的皮毛漆黑髮亮,眼珠血紅血紅的,獠牙上滴着口水,喉嚨間發出『嗚嚕嚕』的威脅聲,仿佛阮瞻在他們眼裏並不是人,而是即將被撕碎的獵物!而且,那些怪獸不只是站在走廊里攻擊他,還有幾隻懸浮在兩側湖面上方的半空中,連同在他正面進攻的,形成一個扇形虎視眈眈地盯着它。
阮瞻冷靜地判斷了一下形勢――迴廊太狹窄,他和怪獸之間的緩衝地帶幾乎沒有,如果在這裏打起來,他根本沒有回護自己的餘地,也無法施展他的力量,必須把戰場移到更寬闊的地方去。
電光火石之間,他再一次施出火手印,但這次不是打向任何一隻怪獸,而是拍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呯』的一聲巨響,迴廊地面上的方磚寸寸碎裂,從碎裂處有一個火紅的圓圈由小到大,急速的向外擴展,在迎上那些怪獸後驀然停住,像一個保護圈一樣把它們暫時阻隔在火圈外。而阮瞻則在這爭取到的瞬間時間的優勢里,虛空畫符,迅速用時空扭曲術轉移到了廣場上寬闊的空間裏。
「想跑?沒那麼容易!」司馬南大喝一聲,還沒等阮瞻站穩,就立即用同樣的方法追了過來。那些怪獸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裏,怪獸也同樣到哪裏,對阮瞻還是圍困之勢!
此時的阮瞻全心迎戰,沒有心思鬥嘴,因此一聲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動,就算帶着別人運用時空扭曲術,彼此間也不能相隔太遠,而司馬南可以把整片空間全移轉過來,顯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幾倍,他只能運用智計和頑強的意志才能取勝。眼見着那些怪獸又已經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沒有受傷的左手,掄起來把第一個撲上來的怪獸打出了好幾米遠,右手則虛空畫着時空扭曲的符咒,然後指向他另一側竄過來咬噬他的怪獸,把它瞬間轉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裏,等那更兇惡的、殘餘的惡靈牙齒竄上來把它們吃個乾淨。
他可能不夠功力讓大面積的時空扭曲,可是他可以個個擊破!
只幾秒鐘的時間,圍攻阮瞻的猛獸就這樣被他這樣消滅了一半,其餘的則退到一邊,雖然仍然呲牙咧嘴的,卻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會玩借刀殺人嘛!」司馬南恨恨地說。
阮瞻還是不說話,只是挑釁地望着他。但這比任何語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讓司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殺人之計沒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試牛刀就頗為有用,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劃破了手腕處,鮮血登時涌了出來。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後彈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反正每一隻怪獸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濺上一、兩滴。
那些猛獸受血後宛如吃了興奮劑一般,大聲怪叫了幾聲,轉身又向阮瞻撲來!
阮瞻明白在法術之中,術士用自
第四十章 苦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