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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闖王寶藏事宜後不久,平阿四走進了後院。筆神閣 bishenge.com
「吳大爺,苗大俠,事情已經準備妥當了。」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啟程。」吳塵拎起田歸農和閻基走出了客棧。
客棧外,一輛裝滿酒菜的騾車已在等待,苗夫人抱着苗若蘭站在另一輛騾車旁,似乎也要參加此次祭拜之行。
吳塵停下腳步,側身看向了苗人鳳,「苗兄明知尊夫人厭惡江湖恩怨情仇,這又是何苦?」
「她主動提出的。」苗人鳳解釋道。
「原來如此。」吳塵突然想起前世聽過的一句歪理:心中有愧才會真心相對。
以前他是不信的,如今看來,或許也有一定的道理。
只是不知道苗人鳳會怎麼想,畢竟也可以理解為:南蘭終究還是捨不得田歸農,想送他最後一程。
嗯,希望不會如此。
沒有過多談論此事,一行人上了騾車,向滄州郊外駛去。
約摸一個時辰後,騾車在一片荒野中停下來。
此地雖然雜草叢生,但因為苗人鳳時常會過來祭拜的緣故,胡一刀夫婦墳墓周圍清理的倒也齊整,鐫刻在墓碑上的「遼東大俠胡一刀夫婦之墓」幾個字也清晰可見,總算沒有涼薄了這位遼東大俠。
胡斐在父母墳前跪下來,顯得很平靜。
當然,這只是表面,在心裏他已經在想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如果爹爹媽媽這時還活着……如果他們瞧見我長得這麼高大了……
相比於胡斐的冷靜,平阿四表現的有些激動,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自言自語敘述着往事。
苗人鳳原本還覺得奇怪,胡斐為何會跟在平阿四身邊,直到這時才明白,原來是因為當年胡一刀贈與他一百兩銀子還去家中債務而心懷感恩,所以會在危難之際不顧性命從田歸農劍下救下胡斐,因此才丟掉了一條胳膊。
頓時,在金面佛眼裏,這個消瘦的獨臂男子突然變得高大起來,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三分感激三分敬佩以及四分愧疚。
此時他已經在想,接下來的日子,一定要將這位平四叔的下半輩子照料好,一定要讓胡斐留在身邊,給他父親一般的愛。
這是他欠他們的,更是他承諾過的。
少許,南蘭抱着苗若蘭來到墓前,低聲說了一番話,重新回到遠處的騾車上。
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吳塵解開了田歸農和閻基的穴道,將他們丟到了墓前。
閻基知道鬼門關已開,卻是不想死,抱着胡斐的大腿求饒道:「胡小爺饒命啊!小的下半輩子給您當牛做馬……」
「桀桀桀……」田歸農自知必死無疑,反倒豁了出去,陰側側的盯着苗人鳳笑了起來,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加深他內心的傷痛。
看到田歸農死到臨頭還敢耍這種下作把戲,吳塵冷冷一笑,在他耳邊低聲道:「田歸農,***女者,妻女被人淫,你的女兒田青文終會替你贖罪。」
聽到這番話,田歸農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瞳孔中透露着一絲惶恐,緊接着這絲惶恐變成了憤怒和悔恨,交織纏繞化作一聲不甘的嘶吼。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胡斐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單刀。
伴隨兩道清脆的「咔嚓」聲,閻基和田歸農的頭顱滾落在地。
大仇得報,胡斐終於再也控制不住,高聲哭感道:「爹,娘,大仇得報,你們安息吧!」
昔日往事了解,苗人鳳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在墳前蹲下搗鼓了一陣,取出了一柄帶鞘的單刀,走到吳塵面前。
「此刀名為冷月,來歷吳兄早已知曉,我曾以為這世上除了胡大哥以外,再無一人配的上它,如今想來卻是錯了。」
吳塵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寶刀抓住刀柄輕輕一抽,只見刀刃泛着寒茫,猶如一彎冷月。
「不愧冷月之名,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吳塵沒有客氣,收下了冷月寶刀。
……
完成祭拜,一行人回到了滄州城客棧。
心中鬱結得以解開,苗人鳳看上去意氣風發不少,回到客棧後便擺了一大桌好酒好菜。
第十四章:冷月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