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月笑了笑:
「喝水嗎?只有白開水。筆神閣 bishenge.com」
「沒電還有開水嘛?」
「哦哦,對!忘記了。」
「不喝了,我剛說得是真的,要不你考慮考慮?房租你說了算。」
「幹嘛?嫌棄我這兒?住這兒挺好的呀!房子一定要富麗堂皇才舒服嘛?我就喜歡這裏,簡簡單單多好。」
從小家裏到處都是華麗的裝飾,她反而覺得這裏舒服,就像買衣服一樣,從來只喜歡純色。
換房子,她也只是換個空間大點兒的,家具夠用就行,頂多買個地毯,可以隨時往地上一坐,連凳子都不用。
任飛揚心裏卻想着她到底是從小過着怎樣的苦日子,這樣的一個房間就能滿足她。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一小時後不來電,我就不回去了。」
「怎麼可能?一會兒電就來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你確定?萬一要是不來呢?」
「沒,沒事兒,我這不是有蠟燭嘛!」
何星月看了一眼衣櫃頂上的蠟燭盒,任飛揚也看了一眼。
「你家裏倒是裝備齊全呀,蠟燭都隨時備着。」
「肯定呀!到哪裏都得備着蠟燭,萬一停電不是死翹翹了。」
「這也燃不了一晚上呀。」
「一抽屜全是蠟燭,沒了再換,你可以回去了。」
任飛揚看了看床前的瑜伽墊,下巴往那裏一抬:
「要不我晚上就在那裏睡,陪着你吧,萬一燈突然滅了怎麼辦?今晚電是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
「剛收到消息,這裏的變壓器壞了,今晚肯定是修不好的。」
何星月四處看了看,面露愁容。
她是絕對不可能讓一位男性在她這過夜的,可是若只她一人,萬一蠟燭真像他說得那樣,突然滅了,她該怎麼辦?
「沒事兒,我不怕,你還是快回去吧!」
反正等到蠟燭快燃完時,趕緊換新的就行了,若今晚他沒送她,就算嚇死,她還不是得一個人。
明明是害怕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倔強?而且還是跟自己較勁。
原本以為他今晚無疑是留定了……
任飛揚依然微笑:一個小屁孩子,還治不了你?
「你這是受過多大的傷害,才如此恐懼異性呀?真要這麼不放心我,我就在你家門外守着,借用你家門靠一下沒問題吧?」
起身時他指着電腦包說:
「那個放那兒不礙事兒吧?」
何星月聽他這麼一說,竟有些慌了。
難道真讓他在外面過夜呀?看他伸手去拉門,連忙喊:
「你,站住!」
突然的霸氣一喊把任飛揚嚇了一跳,回頭看着她,滿臉問號。
他怎麼說是老闆,『站住』?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沒大沒小嘛?
「你,剛剛說什麼?」
『不是不是,飛揚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是不習慣跟男性共處一室,還是大晚上的……說出去名聲就毀了。」
「你這一棟有熟人啊?」
何星月搖搖頭。
「那你怕什麼?又沒人認識你,誰會注意你呀?」
何星月的心跳因糾結跳得『咚咚』響,遇事從來不會慌亂,今天竟幾次慌神。
任飛揚看着他一臉的不知所措,直截了當的說:
「是讓我出去在門口陪着,還是在你床前的地上陪着,你給個話,不需要糾結。」
何星月心裏嘀咕着:他是不放心自己,看他樣子是下定決心不走了,總不能真讓他在門口過夜呀?
算了,就破一次例,就像他說的,誰認識誰呀。
「那……我先洗澡去了。」
何星月低頭從衣櫃抽屜再拿出一根蠟燭點燃,找了一套睡衣,往陽台走去。
任飛揚靠近她,看了她五秒,笑了笑,從她手中拿過蠟燭。
他要幹嘛?
何星月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打開陽台的門,再聽到一道開門的聲音,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