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答?
可以?這意思是同樣跟她做朋友;不可以?這意思是連朋友都做不了。
「星月,我希望……」
「先回答我,是否可以?」
何星月打斷了他。
「不僅僅是朋友!」
他還是繞開何星月的選擇題,自己改成了問答題。
何星月苦笑了一下:
「如果還希望我們以後能做朋友,就對陳欣好一點兒,我現在一切都好,我也希望你能一切都好,只有我們都能健康的陪伴開心成長,開心才能一切都好。」
任飛揚也哭笑了一下,又突然真變成了哭泣,無法控制的哭泣。
何星月四周看看,還好今天不是周末,也是剛剛下午,上山並沒多少人,僅有的幾個人也沒有誰注意到他們。
「我也希望我能好好的,可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哽咽的一陣抽泣後,他繼續說:「我不知道哪裏來的一本記改變了我們的一切,我查都不知道從何查起……」
任飛揚為了控制自己的緒,輕輕噓了口氣。
「呋~~」
「我甚至懷疑那是另一個我,我也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也一直在觀察着我,始終也沒有一個結果。
後來我在家到處翻東西,我想知道,除了這本記,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真有另一個我。
到處找遍了,也沒有,只有這本記。
我還在想,會不會是這本記之後,另一個我就消失了……
也許你覺得我在給自己找藉口,我在天方夜譚,但我就是這麼想的。
心理醫生我也換了幾個,都沒結果,我能怎麼辦?
沒法正常工作,沒法正常吃飯,現在也沒法正常睡覺……
我覺得,也許我得了癌症,心理癌症,我害怕,我要是死了,開心怎麼辦,爸媽怎麼辦,你,怎麼辦……」
「什麼也不用解釋了,我只想告訴你,我們不可能回去了。
我們最多只能是朋友,條件是你要對陳欣好一些,更要惜自己,好好活着。」
任飛揚看着何星月,點了點頭。
只要有機會讓她還願意跟他溝通,其他是不是可以慢慢來?
拒絕她,他連話都跟她講不上,此時同意她,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何星月心裏,她曾向陳欣承諾過,對他已經沒了絲毫分,她不能給他希望。
反而,也許一段新的戀,一段新的婚姻,還能讓他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