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前,
陽藩市的另外一邊,
蓋丘山站在了那一棟土黃色的建築頂端,貌似在看着天邊露出來的晨曦,實際上臉色很是有些難看,
在他的對面則是站着歐米(ni),
這個女子依然是灰衣灰裙灰眼鏡的土氣打扮,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辦公室文員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還是那種三十多歲的老處女那種,但是她此時的表情卻很是淡然,哪怕是頭頂上依然有着血色光柱直衝天際。
忽然,蓋丘山開口道: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真的要走?」
他的聲音很是有些焦躁,裏面已經透出來了一股難以控制的火氣。
歐米卻淡淡的道:
「你現在已經圓滿的完成了額外主線任務,拿到了上家要求的東西,所以,我們的協議已經解除了,我沒有義務要留下來。」
蓋丘山急聲道:
「連其餘的那些蠢貨此時都知道聚集在一起,聯手抱團,為什麼你在這個最需要抱團取暖的時候要走?」
歐米抬起眼睛,平靜的道:
「因為,我對你的做法並不認可。」
蓋丘山沉下了臉大聲道:
「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利益最大化!這樣殘酷的世界,我這麼做有什麼錯,我是在向這些該死的空間徹底展現自己的能力,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好,這不是你說的話嗎?」
歐米微微搖頭,繼續平靜的道:
「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根本理念不同,你現在做的事情,是完全把事情做絕--------讓別人全部走上絕路,就很容易讓自己都沒有了後路!」
「哈哈哈哈哈!」蓋丘山仰天狂笑了起來:「我沒有給自己留後路?我的後路你又不是不知道,足足有三條!」
歐米卻根本沒有把蓋丘山看在眼裏面,眺望着遠方淡淡的道:
「不要忘了,人被逼到了絕路上面,往往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你和血奴若不是直面了傑里米.馬克森的巨大壓力,也沒可能成功覺醒潛力,獲得契約者的實力,你們既然都能在巨大的壓力下突破,那麼別人也能!還有,更重要的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棋子而已.......」
蓋丘山冷笑道:
「其餘的人覺醒了潛力又怎麼樣呢?契約者一樣是有強弱之分,我對我自己有信心!」
歐米發覺蓋丘山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話意當中的未盡之意,眼底掠過了一抹失望之色,淡淡的道:
「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她說完了這句話以後,便用手掠了掠自己的頭髮,安靜的走下了旁邊的階梯。
看着她淡然離開的背影,蓋丘山的手掌忽然握緊了腰間的匕首,一個狠戾的念頭陡的在腦海當中閃過: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拿到!」
他忽然沉聲道:
「血奴!」
聽到了他的召喚,十幾秒之後,血奴陡然從下方的天台處直接一搭手就翻了上來,他此時臉色更加蒼白,但嘴唇卻是鮮紅欲滴,仿佛剛剛喝過人血似的,指甲也變長了不少:
「頭兒你找我?」
蓋丘山冷冷的道:
「你之前是一直在歐米身邊對吧?」
血奴道:
「是的。」
蓋丘山道:
「那讓你去殺了她,你有沒有把握?」
聽到了蓋丘山的話,血奴愣了愣,然後緩緩搖頭道:
「頭兒,我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歐米出手,她似乎只憑自己的腦子就能把一切都搞定似的,而且,我成為了契約者之後雖然實力變強了,在面對她的時候越發可以感覺到一種隱隱的恐怖力量,這種力量對我來說非常克制!」
蓋丘山冷冷的道:
「那也沒關係,就算沒有你,我也足夠壓制住她。」
血奴猶豫了一下道:
「頭兒,選秀的前三名,真的有我想要的那東西嗎?」
蓋丘山道:
「有的!我騙你,難道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