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時候,師父已經睡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隨後我買了明天上午的汽車票,從我們這到帽兒山大約一個小時,可是買完票躺在床上,我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覺。
黃皮子的那番話反覆在我腦海中浮現,這讓我很為難,我能為它做些什麼呢?現在我只能期盼那些邪道還沒對小黃鼠狼們下手,可我也知道,希望太渺茫了。
第二天一早,鬧鈴歡快地唱起歌,我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師父則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調理練功。我把黃皮子的事仔細跟他說了,問他有什麼辦法。師父想了想,提筆寫了兩張紙條,一張疊起來用紅線系住,另一張用藍線系住,而後對我說:「到帽兒山後,看紅線這張,不知所措的時候,看藍線這張。」
我撓了撓頭,呆呆地說道:「都啥年代了還用錦囊,丟了咋整?到時候發微信就行了唄。」
師父瞪了我一眼道:「哪那麼多廢話!趕緊走吧。」
辭別師父,又向學校請了假後,我帶着小白登上前往帽兒山的長途汽車。
帽兒山是龍省的著名風景區,因為離着近,我小時候去爬過好幾次,但是那時候並沒有什麼道觀,即使現在,地圖上也查不到道觀的位置。不過帽兒山以前確實是道教名山,後來才逐漸沒落了,原本的道宮也在文革時期被拆除。另有一傳說:相傳在很久以前,山腳下有一個村莊,不知從何時開始來了個雲遊的道士,常年棲居不去。但他終日遊手好閒,飲酒食肉,不守清規,久而久之,村民也就見怪不怪了。一天,村內一戶人家迎娶新娘,道士照例前去喝喜酒。新娘剛下了花轎,道士突然抱起新娘飛奔而去,憤怒的村民召集全村人在後面追趕。道士步履輕盈,村民一直追至山頂,道士才將新娘放了下來,向村莊揮手示意。村民們回頭一看,只見山洪爆發,大水已經淹沒了整個村莊。大家慶幸之餘,方才想到是道士救了全村人的性命。再想向道士道謝,卻已然消失不見了。後來村民們四處尋找,終於在道士經常出入的山溝內發現了一個山洞,內有道士生活的痕跡。為了紀念道士,當地人將這個山溝取名為老道溝,將山洞命名為老道洞。洞頂有一石縫,常年有水流出,水質清澈,水下有一石槽,不枯不溢,至今依然保持原貌,非常神奇。
下車後,我立刻遵循師父的囑託,打開了第一條錦囊,上面寫着:「拿着紙條去開元寺尋苦大師,他自會助你一臂之力。」後面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陳玉疇」。我想這位苦大師應該是師父的舊識,師父怕我打不過那群邪道,這才特意叫我去請外援。
開元寺就在帽兒山,是在舊時道宮的廢墟上興建的,非常好找。我們跟着遊客大步走入寺中,寺內正統的佛廟結構一應俱全,進門便可見兩旁的經閣,面前矗立的是雄偉的大雄寶殿,真可謂器宇軒昂。聽說寺外還有一處龍泉眼,幾千年來川流不息,似如來甘露.飲之甘甜可口.沐浴有洗心淨面、延年益壽、消災除疾、福星祥臨之神效。
我隨便找了位僧人,向他打聽苦大師在哪,僧人十分友善,帶着我穿過鱗次櫛比的僧殿,在一幢經樓里找到了苦大師。
苦大師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了,頭髮和鬍鬚都已花白,長得跟苦瓜似的,難怪叫苦大師。我甚至有點懷疑他還能不能打得動。
我把紙條拿給他看,然後又稟明了身份和來意,苦大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苦大師道,「出家人慈悲為懷,老衲決不允許有人在山上幹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我笑道:「大師還挺熱血。」
苦大師擺了擺手:「此言差矣,有這種邪惡的道觀,着實影響本寺的香火。」
我心道,老和尚還挺實在,真不撒謊啊。
據苦大師介紹,前不久山頂上確實新建了一個道觀,規模不大,來往遊客倒是不少。但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一群邪道,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道觀。
苦大師又問道:「你師父怎麼不親自來呢,有他在,哪還輪得着我?」
我知道苦大師和師父是朋友,便如實答道:「師父受了點傷,最近在家調養。」
苦大師感慨道:「能把你師父打傷,對方定然來頭不小。」說着,苦大師開始回憶起陳年往事,感嘆着當年和
江湖路遠 第79章 邪道觀·帽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