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給言洛希包紮好手上的傷後,開車將她送回酒店,酒店旋轉門前,言洛希推開車門下車,彎腰看着坐在車裏的男人,「下午有時間嗎?」
厲夜祈挑眉,「怎麼了?」
「帶你去個地方,不用太早結束工作,五點到這裏就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言洛希神秘兮兮道。
厲夜祈瞧着她的模樣,他心情愉悅,「好,我五點過來。」
言洛希朝他揮了揮手,她站在門口目送黑色邁巴赫駛離,她垂眸看着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她莞爾一笑,他包得會不會太誇張了?
回到辦公室,小鈴拿了一封邀請函進來,「嚴總,這是墨家的酒會邀請函。」
言洛希接過去,灰色的邀請函大氣優雅,上面寫着她的名字,她想起那天在左岸見到墨北塵的情形,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嚴總要去嗎?」
「這周五晚我有沒有什麼安排?」言洛希問道。
小鈴翻了一下行程表,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致電過去,告訴他們我會準時出席。」言洛希說完,推門走進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將各部門交上來的報表批閱完,又去財務查了賬,言洛希抬腕看表,時間才四點鐘。
她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緩慢。
乘電梯回辦公室,她想起田靈芸,不知道她和薄景年談得怎麼樣了,她拿起手機,猶豫再三,她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人接,她接連打了三次,都沒有人接聽,她擰緊眉頭,又打給莫辰逸。
莫辰逸的聲音透着激憤與頹廢,「七嫂,薄景年那個混蛋,他把甜甜藏起來了。」
「什麼?」言洛希驚得站起來,她以為薄景年和田靈芸談完,就會放她回來,卻沒想到他直接將人藏起來了。
「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他帶走甜甜。」莫辰逸自責又痛苦。
言洛希安慰了他幾句,她掛了電話,翻找出薄景年的電話號碼打過去,一開始沒有人接聽,她鍥而不捨的打到第十通時,薄景年才終於接聽了電話。
言洛希氣極敗壞道:「薄景年,你到底想做什麼?」
薄景年聲音冷漠,「言洛希,你只是旁觀者。」
言洛希被他一句話堵得喘不過氣來,她冷聲道:「對,我是旁觀者,但是甜妞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不可能對這件事視而不見。」
「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薄景年!」言洛希低喝一聲,她緊握着手機,克制着自己的脾氣,「這十一年來,你和甜妞兒分分合合,你真的沒有認識到你們之間為什麼不能好好在一起嗎?」
薄景年沉默。
言洛希閉了閉眼睛,「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哪怕是在婚禮開始之前,你要來將她帶走,我都不會阻攔你。為什麼要等到事情再無法挽回時,才變得如此強硬?」
薄景年臉色鐵青,怒意一陣陣湧上來,「言洛希,事到如今,如果我的手段不夠強硬,我的女人和孩子都會成為別人的。」
「你早知如此,為什麼要和沈潔去馬爾代夫?我不信你失憶後,連沈潔和甜妞兒都分不清楚!」言洛希咄咄逼人道。
薄景年啞然。
「雖然現在說這番話不太合適,但是薄景年,是你先放開她的手,是你主動放棄的,她才會轉投別人的懷抱。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再糾纏不休?」言洛希每一個字都像敲在薄景年心上,瞬間就能讓他的心血流成河。
薄景年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他的失誤,他已經追悔莫及。
他無話可反駁,攥着手機狠狠砸在牆壁上,他怒不可遏,像一頭困獸一般在室內走來走去。他以為只需要幾天就能解決沈潔的,時間卻比他想像中耗得更久。
在那與世隔絕的地方,每一個日出日落都讓他心焦,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沈潔對他所做的一切。
言洛希聽見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她無力的垂下手臂,薄景年是出了名的固執,他一旦認準一件事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可如今,他的固執只會讓三個人痛苦。
她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