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尋生給我發信息的,他說去容城大學做講座,碰到你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靳放回答。
葉心:「……」
雖然猜測到是厲尋生說的,可是親耳聽到放放說出來,心裏還是生出一絲不爽。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報復自己回來沒告訴他。
葉心刷牙,靳放側身倚在牆上,嘀咕道:「這厲尋生也是,明知道你腿受傷,沒有私人飛機,包機不會?還是差那點錢?」
「咳咳!」葉心被牙膏嗆了一下,扭頭看他,「他要是真包機送我回來,你確定會高興?」
靳放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立刻搖頭,「算了算了,一個程朔夠膈應的,還是不要再來第二個了。」
葉心垂眸,聲音很輕,「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說什麼?」放放沒聽清楚她的話。
「我的意思是他和程朔不是一路人。」
靳放嗤鼻,「他和程朔當然不是一路人,要是一路人能……」
想到什麼,話音突然頓住,沒繼續往下說了。
葉心看着他,眨了眨清澈的眼眸。
靳放斂眸,「趕緊刷你的牙!」
「哦!」葉心刷牙洗臉結束後道:「我想洗澡。」
靳放瞥了她一眼,走到浴缸前打開熱水,先是把浴缸清洗一遍,然後放滿一浴缸的水。
「我去叫她們拿保鮮膜上來,你的腿不要沾水。」
葉心點頭,乖巧的說了一聲好。
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睡衣,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整個人都放鬆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厲尋生:到家了?
心沉似水:嗯。
遠在容城華融副總辦公室的男人盯着屏幕上的「嗯」字,眉頭緊皺,神色無比糾結。
猶豫了片刻,又發了一條消息。
——回到家,好好休息。
心沉似水:好。
厲尋生啪的一聲放下手機,確定了一件事——他的小姑娘生氣了。
她是生氣自己把她受傷的事告訴靳放了。
劍眉上划過一絲無奈,就算自己不說,等她到京城,靳放還是會生氣,會更生氣。
這個小姑娘……
葉心何嘗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在幫自己解圍,只是想到他答應自己不說,又說了,心裏有些不高興,故意冷處理他。
本來他們年紀差就大,現在更是分隔兩地,就趁這段時間讓他淡了那份心思吧。
大約是家裏的床太舒服,沒躺多久她就睡着了。
原本關着的門被人悄無聲息的推開,一道黑色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盯着她的小臉好一會。
彎腰提她拉起被子,然後又將燈熄滅,轉身出去就好像從沒進來過一樣。
……
葉心的腿沒傷到骨頭,修養了兩個星期就好了,腿上的傷也結疤脫落了。
靳放去找醫生要了最好的祛疤膏,每天按時盯着她抹藥,比任何事都還要上心。
葉心腿好了,不需要坐輪椅的第一天就去花店買了一束花,然後去了靳家的墓地。
今天是容嬸的忌日,雖然她不是靳家的人,可她在靳家做了一輩子,早就是他們的親人了。
葉心將一束百合放在容嬸的墓碑前,嘴角映着淺顯的笑意,「容奶奶,我來看你了。放放今天公司有事,不能來看你,希望你不要怪他。」
照片裏的女人雖然滿臉皺紋,可是眼神明亮有神,精神抖擻的模樣與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容奶奶,我想跟你道個歉。」葉心垂下眼帘,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我答應過你會照拂穆悠然,不管她做錯什麼事都會給她留一線生機,現在怕是……做不到了。」
她是靳仰止和葉微藍的女兒,不是待宰的羔羊,她能忍的都已經忍了,再這樣忍讓下去,她的善良就成了軟弱。
可是靳仰止的女兒,不該軟弱。
「容奶奶——」
她剛開口,身後就陰惻惻的聲音,「你來這裏做什麼?」
葉心回頭就迎上穆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