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山臉色陰沉不已:「找!他重傷垂死,必須找到。●⌒」
「可是領導,他跳懸崖了。」
「你們也跳,給我找。」
「我們不是怕死,而是那懸崖太高了,下去必死。繞路去找他,就耽誤了去平原了。」
袁青山嘆口氣,狠狠一拳錘在樹上,眼淚潺潺落下:「這該死的奸人,一計偷襲,我中元社竟然又損失了四千人。四千人啊!」
身邊士卒黯然抹淚。
四千人,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比一個中學全校的師生還多。站起來是密密麻麻的。
李尋扔了一團紙,就讓中元社損失了四千人,這種損失簡直是巨大的。
他不僅憂心了起來,正道盟的那五雷符着實太厲害了,實打實的群殺利器。
幾張紙,奪走的人命就要以千來計算。中元社雖然百萬之巨,可人命也是命,怎能這樣被消耗啊?
想起如果決戰之時,正道盟那麼多人,人手扔一張五雷符。那場面,他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在那五雷符之下,中元社會用多久被消滅?一秒?還是半秒?或者是眨眼間?
「五雷符啊五雷符,天殺的,究竟是誰發明出的這種武器。」
「……」
對於中元社來說,他們的克星實在太多了,五雷符便是其中之一。他們見不得至剛至陽之物,可該死的這個世界上至剛至陽之物卻又那麼多。
這一戰,危險了!
袁青山深刻的知道,這次恐怕得把寶全部壓在那個張珏身上了。只有他殺了李尋,中元社才有一定的可能和正道盟打平手,或者是勝利。
如果張珏不勝。那麼中元社除了集體滅亡,絕對沒有第二條路。
他們見識到了五雷符的威力,這簡直太可怕了。如果正道盟人手一張的話,中元社甚至連站前錘鼓吶喊都來不及發出,就會湮滅在那雷電之下。
部隊繼續向前開進,陰雲卻籠罩在了中元社每個人的心中。
如今。不僅僅只是害怕這雪地下的殺機了。害怕那突然冒出來一人,丟來一團紙。
同時,他們對於未來沒有一點希望,雖然滿地是雪白,可他們眼裏看見的前路卻是黑的,無光。
儘量不去想,不去想那正道盟用五雷符的手段,儘量以為五雷符是珍貴的東西,正道盟也很難得到。
現在。中元社幾乎所有人都不求能活着,也不求能戰勝對方。只希望,能拼殺一次,拼一下,不要連戰陣都還沒集結,天雷落下,一切就化為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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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山澗之中,李尋痛苦萬分。
脫掉身上的衣服。跪在雪地之中,手捂着身體中幾個要命的血洞。太要命了。他從未想過,中元社兵甲手中握着的那如同玩具般的長槍,竟然會對自己有這樣大的威脅。
竟然能射穿自己的黑袍,能穿透自己的身體。
黑袍有修復能力,已經完整無暇,可是自己的身體。卻能從這邊,看到那邊。頭一低,能從胸口的洞看到身後的雪。
李尋消耗着大量的功德分,不斷修復着自己的身體,痛苦不堪。
新肉在長。可是卻伴隨着要命的劇痛。
功德分的消耗很快,當李尋全身傷口都癒合之時,功德分卻只剩半粒米那麼大了。
咬牙切齒的看着陰霾的天空,李尋心裏更加窩火了。
自己消耗大量功德分造出來雪景被破解了,想要給中元社凌厲一擊來泄憤,可是卻慘遭追殺,憋屈、屈辱之極,身受重傷,還逼得自己跳崖。
還消耗了這樣多的功德分來修復身體。
這是恥辱啊。
屈辱啊。
追殺自己的,只是一群孤魂野鬼而已,而已!
自己竟然被一群孤魂野鬼追殺的如此狼狽,簡直奇恥大辱。
同時的,李尋心中也多了一絲懼怕,他曾想過以自己的能力,中元社至少需要五萬人圍困自己才能造成傷害。
現在看來其實是想多了。恐怕在自己不跑的情況下,一個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