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怕是會來,那李莫愁在江湖上掀起不少腥風血雨。當年參加令兄嫂婚宴的有位何老拳師,與她素不相識,無怨無仇,跟何沅君也是毫不相干,只因大家姓了個何字,她傷心之餘,竟去將何家滿門殺了個乾乾淨淨。還有傳聞她曾在沅江之上連毀六十三家貨棧船行,只因他們招牌上帶了這個「沅」字。她之所以這幾年沒來尋仇,只是礙於當年的十年之約,如今時日將近,你們想想她會因為故人已去就罷手麼?我怕是時間一到她連一刻鐘都等不及的。」武三娘一番話說下來,陸立鼎夫婦二人臉色煞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細算時間應該就是這幾日吧!」武三娘詢問道。
「明天就是家兄大婚十年之期。」陸立鼎有氣無力道,「若是真像剛才所說,怕是明天晚上就是李莫愁來尋仇之日。這可如何是好。」
原著中武家母子三人正是十年之期當日趕到。。隨即就遭遇了與李莫愁的大戰。現在因為武敦儒、武修文二人借體重生,路上少了許多搗亂生事,一路急趕居然早到了兩天一夜。可別小看這兩天時間,有這兩天緩衝時間,眾人能從容準備,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勝算。,…,
「老爺!要不我們出去躲一躲,實在不行我們舉家遷移,找個隱蔽所在,那女魔頭不一定能找到我們。」陸二娘雖然也是習武之人,可畢竟沒在江湖上闖蕩過,思想上與普通人無異,只能說是個會功夫的富家太太。聽武三娘說得嚴重,首先想到的是遠走避禍。
陸立鼎聽夫人這麼說也有些意動,只是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抬頭望向武三娘。雖然武三娘是個婦道人家。但剛剛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頭頭是道,又是一燈大師門下弟子的家人,無形中讓一下子沒了主意的陸立鼎覺得是個可以依靠,能夠徵詢意見的人。
「陸莊主,事已至此我們沒有辦法逃避的,以李莫愁的兇狠毒辣,應該早已經來到了嘉興。如果你們是早些時日躲避還有些許可能,現在我們即使走了也不一定能躲過她的追殺,還不如以逸待勞,儘早做些安排,說不定能度過此關。」武三娘見陸立鼎看了過來連忙說道,如果他們一心只想着逃走,沒了信心只怕是難逃此劫。
「那該如何是好!」陸立鼎急得團團轉,陸二娘卻已經悄悄開始抹眼淚了。,…,
「一路上我倒是也想了些應對之法。」
「還請快快道來。」
「按以往那女魔頭李莫愁的行事作風。但凡動手全家老幼無一倖免,但提前出走或湊巧躲過的不相干的下人僕從她倒是不會一個個去特意尋找。所以先將家中下人僕從先遣散了,留着他們也幫不上忙,還會白白搭上幾條性命。」
「正該如此,我們生死倒是無所謂,不能連累了他們。」陸立鼎夫婦點頭應是。
「其次,要想辦法提前尋到拙夫,他雖然渾渾噩噩,可有我們母子三人在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憑着他的功夫,再加上我從旁協助,理應能和那女魔頭斗上一斗。以貴莊在嘉興這麼多年經營的人脈,尋個人應該不是難事,只要找到他的行蹤就行。」
「這個沒問題,與我陸家莊關係不錯的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這點事輕而易舉。只要尊夫到了嘉興,不出一日必能尋到蹤跡。」陸立鼎對於這點倒是信心滿滿。…,
武三娘點點頭沒有接着說,而是眉頭緊皺低頭思考着什麼。,…,
「不過,李莫愁凶名赫赫,聽說功夫也着實高強,我們可不能小瞧了她。」武敦儒見機接過話頭,「聽朱師叔說過李莫愁一把拂塵用的神出鬼沒,五毒神掌也不得不防,最讓人頭痛的是冰魄銀針,據說奇毒無比,沾之則死,防不勝防。」
「朱子柳兄弟倒是什麼都和你們幾個小孩子說。我一路上就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到現在也沒有個萬全的主意,出發時倒是帶了些解毒的藥,可是怕是對李莫愁的劇毒不一定能萬全管用。」武三娘苦笑着搖了搖頭,對兒子這些天來的特異變現已經見怪不怪了。朱子柳這幾天在大理噴嚏連連,卻不知為何。
武敦儒給武修文打了個眼色,武修文會意一笑。。走到武三娘身旁用小手撫平她緊皺的額頭:「娘親不要擔心,不就是拂塵麼。正所謂快刀斬亂麻,我們沒有快刀,可是我們有鱷嘴剪啊!它不是善於對付軟兵器一類麼?娘親施展鱷嘴剪法
第八章 備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