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戒嚴已經第五天了,那名太醫始終未找到,而且城中也無感染症狀的百姓出現,要不然是患者瞞而不報,準備來個王炸,要不然就是真的沒有感染。
所有人都擔心是第一個可能,畢竟暗中之人策劃這場陰謀,人都送到京都了,總不能不玩了吧。
蕭銳也只能幹着急,也沒去養心殿,直接去了詹事府,和自己的三位謀士好好商議。
賈詡和郭嘉、張良也無頭緒,現在是敵人在暗處,並且已經搭弓拉箭,弓如滿月,隨時都能射擊,雖然朝廷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但對方遲遲不射擊,完全猜不透對方的意圖。
「文和先生,咱們沒有頭緒沒關係,可以猜啊,你最擅長毒計,換做是你,那名太醫午時進城後會去哪裏?傍晚城中便開始戒備了,沒有給暗中之人太多時間耍陰謀,換做是你,又該如何做呢?」蕭銳問道。
賈詡撫須的手頓了頓,感慨道:「殿下啊,對敵人施展的計謀就算有些狠辣,也是需要,不能說是毒計,下官現在添為詹事府詹事,是殿下手下佐官,嘿嘿,也得樹立一下名聲。」
「是啊,文和先生現在陰人都三思而後行!手段變得正大光明!」郭嘉贊同道。
「還是奉孝懂我。」賈詡欣慰道。
蕭銳給兩人一個白眼,毒士就是毒士,你不承認就沒有這個稱呼了嗎?
玩笑歸玩笑,賈詡接着說道:「這幾天我也設身處地的想過,那名太醫知道自己的家人被控制,自己又感染痘瘡,那他進城之後必須要去見幕後之人,先確保自己家人的安全!如果他不能確保家人的安危,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他不屈服,幕後之人也不可能直接控制他,押着他去人口密集的地方。首先,他得了痘瘡,誰敢靠近他?其次城中人多眼雜,真的出現脅迫他的情況,必會讓人察覺。」
「所以這樣一耽擱,京都就開始戒嚴了,所有聚集性場合都被取消,所有人呆在家中,這麼快速的封鎖,相信就連幕後之人都未想過。子房的明察讓我們抓住了最寶貴的時間。」
「故而依我之見,幕後之人還未來得及進行下一步行動,便被打斷了,甚至乎,如今京都如履薄冰,人人自危,他若還想帶着染病的太醫四竄,必是會被發現!這種情況下,換做是我,我會想辦法把那名太醫送入皇宮!」
「京都的百姓就算死成百上千又有何用?一但陛下和殿下出事,那影響…」
「宮中!」蕭銳重複一遍,也贊同賈詡的看法,這是最直接的斬首計劃。
不過蕭銳卻道:「從申州回來的太醫已經對陛下、後宮妃嬪及文武大臣進行種痘,一旦我們獲得免疫,痘瘡病人就算送入宮中也沒有太大影響了。這都第五天了,起不到多好的效果了!」
蕭銳昨日回來,夜裏他沐浴後就被陛下要叫去,由太醫為他種痘。早在前幾日,陛下和後宮的嬪妃,三品以上大員都陸續進行種痘,種痘始終未停,賈詡他們也種過痘了。幕後之人拖了這麼久,已經無法對陛下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了。
但也因為種痘有限,百姓們還沒有這個條件。
賈詡嘆了一聲,道:「所以這才是讓我們毫無頭緒的地方,幕後之人明明可以出招,為何遲遲未出招?」
郭嘉和張良也點點頭。
「莫非暗中之人心存善心,良心發現,不願意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了?」蕭銳忍不住地猜想。
賈詡三人一愣,都笑了。
蕭銳也隨後笑了,若是心存善心,那就不會耍這場陰謀了。
「殿下,要不我們把痘瘡患者送去趙國和齊國?」突然,賈詡眼睛一眯,笑眯眯問道。
蕭銳一滯,郭嘉和張良端茶盞的手也是一顫。
「這個…」蕭銳有些傻眼,這種喪盡天良的毒計,他從未想過,不過出自賈詡之口也見怪不怪。但不得不說,這個計謀,毒,真他麼的毒。
真的送去了敵國,如果敵國封鎖不及時,不重視,那就是噩夢般的存在,這簡直是生化武器。
場面有些冷。
郭嘉尷尬一笑,說道:「殿下,我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賈詡會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相信有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