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沒有在楊府久留,便告辭回宮。
事情沒談好,反而惹了一身騷,蕭烈怒髮衝冠進宮請旨要休了楊晴,陛下自然要詢問原因,所以蕭銳這個無辜的路人也將牽連其中。
如果是死掉的蕭一恆叫囂他和李秀兒有關係,蕭銳還可能做賊心虛。但是他和楊晴是清白之人,自然不怕蕭烈冤枉。
他不怕查,他堂堂正正,想怎麼鬧騰就鬧騰,只要蕭烈不怕丟人,蕭銳都全力配合他,看他好好表演。
蕭銳前腳離開楊府回宮,楊開元也換上官服,帶着楊晴去午門前候着。
蕭銳來到養心殿時,內官便小聲說道:「殿下,晉親王正在告狀,似乎牽連到殿下。」
蕭銳點點頭,示意他進殿通傳。
此時殿內,蕭烈已經向陛下稟明了事由,並請陛下做主,並下令休了楊晴王妃之位。
正巧內官入殿通傳,夏皇自然不能聽信蕭烈的一家之言,隨即讓蕭銳進了殿。
蕭銳進殿後,行完禮瞥向蕭烈,發現他的怒氣依然未消,看着蕭銳的目光都是殺氣騰騰。
「父皇,晉王這是怎麼了?氣性這麼大。」蕭銳故意問道。
沒等夏皇開口,蕭烈怒道:「父皇你看,太子他干出那等枉顧人倫、背棄道德的勾當,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裝模作樣,真是令人噁心!」
蕭銳立即嗤笑一聲。
蕭烈更怒,還要咒罵時,夏皇開口道:「好了好了,別吵了,此事既然鬧到了朕這裏,那朕自然要過問。太子,晉王狀告你和晉王妃有染,可有此事?」
「純屬無稽之談,還望父王明察,另外兒臣想問問晉王,抓賊捉贓,捉姦抓雙,他既然狀告兒臣,可曾抓到現行?」蕭銳如實道。
夏皇點點頭,隨即看向了蕭烈。
蕭烈頓時一滯,的確沒有抓到先行,剛剛在楊府客廳,兩人衣衫整齊,況且還有蕭洺泉在。
蕭銳繼續道:「今日兒臣初次拜訪楊府,原本是和楊尚書聊得好好的,但他突然有事出去,後來巧遇晉王妃和小世子。誰知,等蕭烈來到後,二話沒說,直接冤枉兒臣和晉王妃,而且還是當着孩子說出那些羞辱性的話,這不僅傷了兒臣和晉王妃的心,更是對皇孫洺泉是一種可怕的心理傷害,嚇得皇孫嚎啕大哭。」
夏皇一聽孫子被嚇哭了,立即瞪了蕭烈一眼,然後問道:「你既然言之鑿鑿,可有其他證據?」
蕭烈張了張嘴,他光顧着發怒,完全忘了自己毫無證據可言,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道:「父皇,洺泉和兒臣關係疏遠,卻和太子親近,兩人相見次數有限,怎麼可能這麼親近?必然是多次見面,兒臣懷疑…」
「懷疑可不行!」蕭銳立即打斷了蕭烈的回答,「兒臣懷疑的事更多,難道都是真的不成?洺泉不和你親近,你應該思考自己的教導方式,而不是嫉妒我和侄兒親近,就瞎懷疑。而且父皇,此事也不能聽信兒臣一人之言,何不傳召楊尚書和晉王妃,所有人當面說清楚此事。如果此事不調查清楚,一旦傳到百姓耳朵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兒臣愛惜名聲,不願受到這樣的羞辱。」
夏皇點點頭,認可蕭銳的話。
就在這時,又有內官通報,說楊大學士和晉王妃求見,正在午門外等候。
夏皇立即宣召。
待兩人進殿參見後,夏皇問道:「楊愛卿,此事在楊府而起,便由你先說說情況吧。」
「是!」楊飛元立即把經過詳細陳述,和蕭銳說的一樣,蕭烈進入茶廳後不問緣由突然羞辱蕭銳和楊晴,而且楊飛元以性命擔保,蕭銳並未去過楊府,更不要說在楊府中和楊晴私會了。
夏皇聽後,立即瞪向蕭烈,沒有任何證據就捕風捉影,誣陷的方式也太輕率了,一點腦子都沒有。
「晉王妃,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夏皇看向了自己的兒媳婦。
楊晴猶豫片刻,最後跪下哀求:「懇請父皇恩准臣媳和晉王和離!」
此話一出,眾人一愣,蕭烈又是暴跳如雷吼道:「你竟然敢提出和離,還敢說你沒有問題?」
「放肆!父皇還沒詢問呢,晉王你想幹什麼!」蕭銳立即懟道。